是自己派人去打砸报社、杂志社的事,还是派人打压星岛集团股价的事呢?!说实话,这两件事都不太光彩,如果金镛要批评自己,那自己还真是无言以对。
“阿天,今天打砸报社和打压星岛集团股价的事,都是你做得吧?”金镛开门见山的问道。
夏天一愣,随即尴尬的点了点头,“是的,查先生。”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谈么。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金镛又道。
他对夏天印象颇佳,知道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正因为如此,他才担心夏天会走错路,所以今天听说那些事之后,他立刻打电话给夏天,想要劝一劝他。
“查先生,对不起,这件事是我错了。”夏天被他这么责问,立刻低头认错道。
他一直把金镛视为是可依靠,可信赖的长辈。没有人家的提携和帮助,他当年早就饿死了,根本就不会有今天的成就。
再者说,金镛待他一直不薄。那么多财团、大亨想要收购他的明报集团,其中包括视界传媒大亨默多克、香港首富李家诚、港版《花花公子》创始人郑京瀚等等。
他们出得价码也都非常高,志在必得,但金镛考虑都没考虑,就决定把明报集团交给他了。这就是在把夏天当成是他的传人,当成是他的弟子一样看待。
人家对他如此之好,夏天对金镛自然也是深怀感激,以师视之。
正因如此,虽然金镛钱没有他多,地位现在也没有他高,但是夏天对他依旧恭恭敬敬,听到他的责备之声还是如芒在背,尴尬不已,就像学生挨老师的教诲一样。
“但是查先生,您也知道,香港的媒体有多没节操。他们随意污蔑一个女孩子整容,害她被人误解,被人骚扰,人气大跌,形象受损,何其可恶。”
“更可恶的是,他们这种不负责任的做法,还祸及了她的家人。她的妈妈已经六十岁了,奶奶也已经八十多岁,人家一家人本来和和睦睦,幸福美满。可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些媒体为了销量,硬是造谣抹黑人家,把人家一家人吓得惶惶不安,”
“查先生,那个女孩子是我的干妹妹,就跟我的家人一样一样的。她们无端端受到这样的欺负,您说我能袖手旁观么?我要是不采取一点行动,对得起她们么,外人又会怎么看我?”夏天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辩解道。
“阿天,我知道一个巴掌拍不响。那些媒体为了销量,报道假新闻,抹黑一个女孩子的名声,的确不对。”金镛点了点头,“出了这种事,你生气也应该,但是千万不能够以暴易暴。”
“以暴易暴,逞一时之气,固然痛快,但是后患无穷。它会使你的朋友远离你,它会使你的对手忌惮你,它会使你的敌人憎恨你……久而久之,你就会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孤家寡人,身边除了阿谀奉承之人外,再没有一个知心的朋友。”
“当你得势的时候,固然风光。但是当你走背运的时候,就会面临着墙倒众人推的风险。阿天,你要记住,仁者方能无敌。”金镛语重心长的劝道。
张爱铃曾经说过,成名要趁早!的确年少成名,的确是一件好事。可以让人赚到更多财富,更多名声,更早一步实现自己的价值。
但年少成名,同样有一些坏处。因为年轻人缺乏自制力,又缺乏磨练,一招发达之后就很容易膨胀,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就像张爱铃,年少成名,但是现在却在大洋彼岸隐居。据说连她的亲人都不知道她的下落,甚至都不知道她的死活。
金镛知道夏天是个人才,他希望夏天可以走得更稳更远,不希望他膨胀之后,自我毁灭。
“查先生,谢谢您,您的话我都记住了,今后我会试着和他们好好相处,不会再动辄打打杀杀了。”夏天向金镛保证道。
其实他何尝又喜欢打打杀杀呢。他也希望和香港的媒体和谐相处,你好我好大家好。但人家现在都欺负上门了,自己难道还要退让么!那岂不是要被人骑在头上?!
“好,你能这么想就好了。”金镛见他都这么说了,便也不再啰嗦,“那你就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说哪里话,查先生,我巴不得多听您教诲呢。”夏天笑道。
挂上电话之后,夏天叫自己的助理陈安邦进来,“明天给这几家报社、杂志社送二十万港币过去。”
“好的。”陈安邦点点头。
虽然夏天的吩咐有点没头没尾,但他很识相的没有多问。
“行了,没事了。”夏天又摆摆手道。
……
隔天,陈安邦便开车陆续来到这几家报社、杂志社,将二十万港币的支票交给了社长。
“这是……”社长接过支票,见到这么大的数额,一时都有点懵逼,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钱是我们夏天先生给的。”陈安邦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