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厅,盼儿和婉儿姐妹俩正边吃边拉家常,盼儿苦笑道,“你姐夫的俸禄上缴了一半,他本是北方人,喜欢交朋结友,又性格豪爽,三日两头的请客吃饭喝酒,所以家用经常是入不敷出,不够的用度全是我的赔嫁在弥补。”
婉儿惊讶不已,“偶尔将嫁妆补贴家用,也算正常,但坐吃山空,那可不行,何况你婆婆还在一旁眼巴巴的盯着你的嫁妆呢。”
盼儿笑道,“所以你姐夫想和堂哥联手,在军中推广压缩饼干,顺便找机会赚点差价,为了今日请客,他还花了不少心思呢。”
“这事我可插不上话,不过大姐姐,你应该考虑生个二胎了,别到时婆婆又以绝户之名向你发难,到时我请海侯开个单子帮你调理下身体吧,”她补充一句。
正当两人聊得入神时,突然听到冬梅和彩霞异口同声的叫着声,“海侯”。
这才发现张云天正笑吟吟的站在婉儿身后了,他喊着声,“大姐姐,七姑娘。”
“海侯,快请坐,”盼儿慌忙招呼着。
“你们俩人吃吧,不用管我,外面这些家伙,我坐久了,他们觉得我讨嫌,但离开太久,又会觉得没我陪着他们,又不热闹,”他笑说着。
“那海侯请随意,我在厨房炖了驴肉汤,先过去瞧瞧,”盼儿找着这个借口,顺便把彩霞和冬梅也带走了。
偏厅只剩两人,他似笑非笑的望着正襟危坐的婉儿,“这个样子,她们是特意留着咱俩单独说话的,有事么。”
婉儿转身站在他身前,低声道歉,“对不起,初三日没为你留饭菜,全是我的错,与别人无关。”
“既然你约了我,那为什么不留饭菜呢,”他问着。
婉儿吞吞吐吐,实在是无法解释,“诶讶,是我错了,要打要罚,海侯随意。”
张云天苦笑,“那是因为你知道,我们是两世姻缘了,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哪怕上天入地,杀人放火,我也会追着来娶你,而你却什么都不用做,就能得到一个庝爱有嘉的夫君,这叫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所以就不会珍惜。”
“不是这样的,”婉儿无力的否认着。
张云天笑了,“行了,别向我道歉了,有机会向行鱼解释下吧,你不心疼他的侯爷,他可是心疼得要命呢。”
随后他离开了偏厅,只留婉儿独自发呆,她在思索一句话,太容易得到的,真的会不珍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