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宇宁正要追问,但日天已经走开了,锅里没做好的煎蛋令她抽不开身。待她走到院子里时,日天已经在将一瓶瓶酒倒入下水道,然后将瓶子扔在了一旁,还有些不免被摔碎了。
听着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宇宁很是心慌,害怕下一个就会砸到她的身上,但她还是火急火燎地冲去拦住他:“干嘛呀,这多浪费呀!”
“这些东西就他妈的害人。”日天没有听她的劝阻,继续倾倒。
这些酒中不乏昂贵的好酒,有五瓶三千元的五粮春,四瓶近万元的限量茅台,还有红酒、清酒、威士忌等各类酒种,共值约三十万元。
宇宁虽然不太懂酒价,但也能看出它们绝对不便宜,她心里五味杂陈:“别这样啊,日天!没必要这样自责的!这些你送给别人也比这样好呀!”
日天忽然停了手,思索了一番,“害人害己,不送。”于是他继续开始倾倒。
“哼!”宇宁眼看拦不住他,“随你便吧!”她尽量像往常一样撒着娇似的气鼓鼓地走了,又突然回头,“自己把玻璃扫干净啊!我才不帮你呢。”
他微笑着看着宇宁,“就喜欢你发小脾气的样子。”他说道。
“嗯……哼!我要把你的那份也吃了!”宇宁可爱的生着气。
日天随手扔下了最后一瓶,拍了拍手,回到了屋内,见到宇宁正在订火车票。“干嘛,你要逃跑啊?”
“没…没有!什么啊!我是在长沙还有事没解决呢!”宇宁抱怨着。
“你要定两张还是一张啊?”日天又问。
“你说呢~”宇宁冲着日天笑道。
“哈!”日天掏出手机随手扔在宇宁面前,还吓了她一跳,“坐什么火车,坐飞机,用我的,我猜你也买不起头等舱。”
宇宁眼睛一亮,拿来了日天的手机用早已载入的面容解锁了,“嗯…谢谢老公。”她操作着手机,虽然说日天让她坐头等舱,可她却不敢订,生怕日天会更加认为她看上的只是钱。
“喂!”日天突然叫了一声,也许是没控制好声音大小,宇宁下意识的把手机收了一点,“磨磨唧唧的干啥呢,不会怕我买不起吧?”
“哦…哦。”宇宁终于放心了些,订了两张机票。
日天悠闲的望向窗外,云层正好散开,那太阳恍人眼,不料这一恍,弄的陈日天头脑忽的一晕,两耳嗡嗡的就像中了闪光弹。说来奇怪,这么大的动静,一旁的宇宁居然没有反应。直到日天回过神来时,刚刚却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自己的手机还在自己手上,而宇宁则是将她的手机摆到了日天面前:“日天,我给我们买好了火车票,明天陪我去趟长沙呀?”
“呃...啊?”日天人傻了,自己刚刚不是才给她手机订机票吗?
没想到宇宁居然认为他在疑惑为什么要去长沙:“人家一个人拿不回那么多东西的呀。”
日天虽然还在疑惑,听她的口气,好像昨晚的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他故作镇定:“哦,好啊,正好我还没去过呢。”说完他就前往二层,发现刚刚倾倒的酒完好如初的放在酒柜中,而三楼卧室内的床上,那套本该被撕破的旗袍,也完好无损的被挂在了衣柜中。
“尼玛,真邪乎。”日天关上了衣柜。
“日天,你怎么了呀?怎么突然走来走去的?”
“啊,没,没什么。我们一起收拾收拾,准备过两天出发吧。”
前章有文,吴祥玮于南京时被暴怒的王子桓捅穿了肺部,不过还算捡回一条命。后来回长沙后再也不愿去往江苏省。他有一孪生弟弟吴中海,与其在同一所大学读书,正巧便是宇宁报考的那所。吴中海与刘宇宁同系,且爱上了她,大一开始慢慢对刘宇宁展露好感。但宇宁心中只有日天,一开始她把吴中海看作很亲近的好友,可在回国后突然受到吴中海的表白,才发现之前的感觉是对的,可宇宁并没有告诉他自己有男友的事。也许是心里不安吧。
不过刘宇宁依然拒绝了他,他很灰心,却又在所谓“舔狗”和常人之间反复横跳,变化无常。正此时,大学毕业后,刘宇宁暂时找了份客服的工作先干着,等待陈日天的回信,恰巧与吴祥玮是同一单位,于是吴祥玮竟也开始对刘宇宁起了心思,但结果可想而知。
这对兄弟开始有了些矛盾,毕竟骨肉兄弟居然成了情敌。不过他们很快就发现他们俩的争端毫无意义,反正都不像有戏的样子,干脆“大哥别说二哥”,顺其自然。他们可不知道宇宁正等着回南京的机会,还想着“公平竞争,谁追到就算谁”,殊不知小丑竟是他们自己。
日天拎着两个行李箱来到刘宇宁的租房,这里麻雀虽小但五脏俱全。一间标准的单身公寓,一室一厅,一厕一厨,还有一个书房和阳台,卧室是双人床,就是有点小,有一个梳妆台和单人桌,正巧他俩一个化妆一个工作。
“你租了多久了?”日天问道。
“毕业后就租了,租了一年半的时间,还有三个月到期。明后天我就去退款,顺便辞个职,我们就能离开这儿啦!”
“啊...行。你受苦了呀。”日天坐了下来,“再给我讲讲吴祥玮的事。”
方才在来的路上,宇宁提到了吴中海与吴祥玮追她的事,日天当然很在意。
“吴祥玮是谷琳的前男友,你知道吗?”日天问道。
“我不知道诶...”
“不重要。来,你和我说说他是怎么追你的。”日天说着燃上一支烟。
宇宁将她所知道的那对兄弟的行为一一说给了日天。日天时而被乐的发笑,时而气的紧握拳头。待宇宁将故事说完,已经过了三个多小时,泡面盒制作的简易烟缸中也堆了十余根烟蒂。每每说到气头上,日天便会点一根压压火,而对于追自己女人这种事必然是越听越气。
“所以...”日天吸了最后一口烟,“你打算怎么处理那对兄弟?”
“我不知道,你说呢?”
日天将烟头放在烟缸中,狠狠地按下:“一刀两断。”
作为占有欲很高的日天,决不允许追自己女人的男人存在,不过他也不是暴力分子,最后还是由刘宇宁去将一切阐明。
第二天,宇宁选择先去解决工作的事。清早,她先带着日天逛了逛小区,一起走到了公交站便分开了。望着远去的公交车,日天回头继续闲逛。他先去一旁的便利店买了几包红塔山揣在风衣的兜中,独自点上了一根,继续在人来人往的路旁闲庭信步。今天是周日,他本就是休假,况且他没有给自己购置笔记本电脑,租房里宇宁的小本也没有给他工作的那一套程序和系统。无所事事的日天继续走着,一旁的楼梯吸引了他的注意,抬头一望是一个天蓝色的招牌:“网渔网咖,高端电竞玩家聚集地。”
“好家伙。”日天丢了烟头并踩灭,“想我七年前好像还在网渔充了二百,后来家附近的那家网渔没了,只能去踏良了。这会儿总算让我有个去处了。”日天理一理领子,走上了台阶,进去挑了间最贵的单人间,开始重返科普鲁星区(暴雪已经没了!),亦或是红墓市,也可以是艾泽拉斯(rnm暴雪退钱!),炙热沙城也不错,闲下来再去单挑一下肉山,逛一逛璃月,一天便过去了。
“嗡...嗡...”手机在裤兜里不停振动,终于惊醒了日天,他靠在沙发椅上睡着了。
拿起手机,映入眼帘的先是“小宇宁”的电话,接听前日天扫视到了上方的时间:19点48分!
“我靠!”日天急匆匆地接通,“喂喂喂,老婆?”
“日天!你到底在哪呀!打你六个电话都不接,钥匙还在你那儿呢!你个死鬼,上哪里鬼混去啦!?”宇宁的声音气鼓鼓的,竟有些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