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紫弦感觉这家伙的逻辑有些问题。

自己都被人追杀了，而且是刀，顶在脑门上的那一种。

都这时候了，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不知道就是一种幸福！

说真的，这种命运没拿捏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她当真察觉不到半点幸福感。

她挑唇，似笑非笑：“冥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想选择的生活，究竟是什么样的？可能对于寻常的女子来说，安逸是一辈子的事情，可对我而言，最好的安逸，是建立在无忧无虑之上！”

这话说起来有点凡尔赛了。

自己的小命都要保不住了，一条追杀令追杀了她几千年。

她干嘛还要什么都不知道。

言无不尽：“……你，当真要知道？”

楚紫弦：“当真！”

夜白无诀：“……你会后悔的！”

楚紫弦：“后悔的是楚妖，不是我！”

夜白无诀：“……”

楚紫弦：“我是楚紫弦！”

夜白无诀长长的一声叹息，似乎是下了最后的决心。

抬头，眸光深冽的看着她：“你！”

楚紫弦：“我知道我是我，我是楚紫弦，不是楚妖，我……”

蓦地，她察觉到夜白无诀刚才的话音和眼神很不对头。

惊觉中，神色瞬变，猛地后退五六步。

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我？我？你说的是我？！”

夜白无诀再次郑重的点点头：“你！”

楚紫弦：“你，你不会是在说，几千年前……下达那个追杀令的人……是我吧？”

这话说起来，她的声音都在打颤。

夜白无诀摇摇头：“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