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完票的人都把目光落在王德发四人身上。
珊珊泪眼婆娑地抱住王德发手臂,“叔叔,哥哥,姐姐,求你们不要投珊珊。珊珊害怕,珊珊不可能是个坏小孩。呜呜……”
珊珊的脸很白,哭时眼睛的周围都红彤彤的,很是惹人心疼。
王德发摸了摸珊珊的脑袋,“珊珊别怕。我投珊珊一票。”
“啊!”珊珊的哭声蓦然止住了,不可思议地望着,上一秒还在哄她的王德发,转眼间就给她投了一票。
珊珊用力地咽了咽口水,一定是她太难过听岔了。
“咳咳。”王德发轻咳一声,红着脸撇开视线。
柳梓瑶有些惊呆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有种我在追连续剧,编剧写着写着偏离主题了,怎么回事?我脑子有点跟不上。”
陈子安点头,“我也是。那我投秦同学一票。你呢?”
“?”柳梓瑶的眼底只有问号,朋友你这转折,怎么连个折都不给。
她吞了吞口水,“现在秦同学跟珊珊分别是几票。”
“三比三平手。”高弘文体贴地提醒道。
“那我……”柳梓瑶刚要开口,张忍冬抢话道,“珊珊对不起,叔叔也投你一票。”
珊珊的眼泪哭得更凶了。说什么对不起,结果还不是投人家一票。
柳梓瑶看得有些不忍心,“咱们这样欺负一个小孩子好嘛。如果投错了该怎么办?”
珊珊用力地点头,“姐姐,救救珊珊,不要让那群人得逞。”
“嗯。”柳梓瑶一脸愤慨地点头,“那我投秦同学一票。珊珊,姐姐对你好不?”
珊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感觉哪里不对。
王年年轻笑地开口,“我弃票。现在我跟珊珊是四比四平手。将绳子拿来。”
“早就准备好了。”鱼凯乐手里拿着绳子,得意地笑着,随后小声地问道,“绑你,还是绑她。”
意识到不对劲的珊珊小短腿连忙从凳子上跳下来,撒丫子就要往食堂门口跑出。
王年年拿出一条绳子,绳子的一端立起,朝珊珊的背影追去。
刚跑到门口的珊珊很快就被绳子缠住,拽了回来。
珊珊的身体不停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一群大人欺负一个小孩有意思吗?”
“小孩?”王年年闻言冷笑一声,“你是萧满跟萧惠的母亲对吧。”
珊珊的身体一僵,不敢置信地抬眼望着王年年,嘴角泛出一丝苦笑,“阿姨,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个孩子,怎么可能有萧满跟萧惠那样年纪大的孩子。再说了,我只是个孩子,小孩子怎么生小孩子?”
“对啊!珊珊说得对。”柳梓瑶像小鸡啄米地点头,珊珊怎么看都是个孩子,言行举止也是。
“谢谢姐姐肯相信我。那个坏阿姨,她是故意的。”珊珊的小脸上的气鼓鼓的,身体不停挣扎,“坏阿姨,放开我。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你讨厌我也没用。咱们一起去后山的祠堂。如果我错了,我会努力保护你的安全。”王年年说完看向蒲月延跟高弘文,“你们不用送我们上去。我会带着珊珊一起上去。”
“姐。”蒲月延眼眶微红地望着王年年。
王年年轻轻勾起唇角笑着,“放心吧。我走了。”
站在王年年肩膀上的小乌鸦也朝蒲月延挥了挥翅膀,“不用担心,我俩会守护好主人的。虽然我们经常吵架,但我俩的目标是一致的。”
蒲月延深吸一口气,他自然相信小乌鸦的话。
所有人站在食堂外面的街道,目送着王年年拖拽着不情不愿的珊珊离开。
柳梓瑶的脑袋还是懵的,“到底怎么一回事。你们怎么忍心投珊珊呢?她还只是个孩子。还有,王同学到现在都没有解释脚印的事情。”
“王同学是谁?”鱼凯乐莫名地问道。
意识到说错话的柳梓瑶连忙轻咳一声,“是秦同学,秦同学。都怪我太紧张了,说错话了。”
“哦。”鱼凯乐表示理解地点头,“我们都怀疑珊珊是诡异。之前苏小姐情绪变化很大,时而清醒,时而浑浑噩噩的。昨天上午跟你们交流完,我过后细回想了一天,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很多信息,也差点被珊珊利用了。”
“啥?”柳梓瑶黑色的眼仁闪了闪,思绪像飘向外太空一样。
“我带你们去个地方,也许你们看完,会有更多的想法。”蒲月延声音失落地开口。看着王年年消失在视野中的身影,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自责。
蒲月延走在前面,带着高弘文,鱼凯乐,王德发等人走到村口的杂草丛前面。
鱼凯乐抬手搭在额头上,往远处了去,“不对啊,这里不是萧村长的稻田吗?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这些都不重要,我给你看个更有意思的。”蒲月延故作神秘地道,走到一块泥土地前,拿出一把小铲子,对身后的几人说道,“快点帮忙挖呀!”
“日神村传说中的宝藏?”鱼凯乐眼前一亮,在蒲月延的身边蹲下,夺走他手里的小铲子。
“对,你要这样说也行。”蒲月延点头。
高弘文,辛蓉蓉,王德发,陈子安等人闻言也围过来一起挖。
他们八个人合力一起挖,挖了差不多十分钟左右,鱼凯乐吓得一屁股坐在泥土地上。
辛蓉蓉手指颤抖着,手里的铲子脱落,差点一铲子插进躺在土里的鱼凯乐脑袋上。
蒲月延手很是敏捷,稳稳地接住那把铲子,只差几公分,那把小铲子就插进去了。
鱼凯乐心有余悸地抱着自己的脑袋,舌尖颤抖地道谢,“谢……谢谢你小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辛蓉蓉的眼眶浮出愧疚的眼泪。
“没关系,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鱼凯乐连忙安抚辛蓉蓉的情绪。
辛蓉蓉看着犹如破布娃娃躺在土里的鱼凯乐本尊,眼泪不停啪嗒掉着,“鱼先生,你疼吗?”
鱼凯乐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现在不疼。”他说完讪笑一声,“原来看着自己躺在土里,是这样的感觉。”心里像堵了团棉花,不上不下的,很是微妙。
王德发摸着下巴,一会儿看着埋在土里的鱼凯乐,一会儿看向蹲在外面鱼凯乐,“那个……有谁能解释一下,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