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折磨了……”

二老越说身躯越飘忽，已经全身都变成了云雾，凝聚不出完整的人形了。

咸宇直到此时才有所觉，忙道：“云婆婆，雾奶奶……”话到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该说什么？不要死？保证能救她们？别想那么多，继续忘记过去做即将破碎的美梦？

“小宇，不用伤心，生老病死人生常态，其实我们早就该死了。”云婆婆笑呵呵安慰。

雾奶奶也难得露出笑容，“我们已经活够了，能多活这么些年，遇到这么多人，还有你，已经赚到了。”

“其实，只要天宫融合现世，大家依旧能……”

咸宇鬼使神差的将自己的判断和盘托出。

可他还没说完，就被雾奶奶打断，“别说傻话了，趁我们还有时间，陪我们俩个老家伙说说话。”

“嘿嘿，跟顶着烛龙之躯的帝君闲聊，哪怕是在生前都是没有过的待遇。”云婆婆呵呵打趣。

咸宇只感觉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胸口闷得难受。

二老见他不说话，主动开口。

“你之前问得问题我突然想起来了，正好教你。”

“不同于天宫建立后我们仿制的牌子，那血玉牌是第三任御主少年时打造，当时他伙同一些志同道合的天才，建立了一个江湖帮派似的组织，那血玉牌就是他收集补天神石打造，作为成员腰牌。”

“后来由于家族事宜他停止游历返回都城，少部分成员追随他一起入仕，大部分则是天各一方，我们也不太清楚了。”

说到这里雾奶奶停顿下来，疲惫的喘了口粗气。

云婆婆见状接口道：“对了，这座天宫的异空间核心是梦貘牌，是当初追随第三人御主所持，他的能力你应该能猜到，那就是入梦。原本这里是为练兵打造，我们通过吸收烛龙的时间权能，才能造出这维持无尽岁月，实则数千年的梦境。”

“你现在身为帝君，那就是参与了异空间核心的夺取试炼，要么失败同化进梦中，要么成功掌控异空间。”

说话间，空间一阵波动，仿佛有无声地怒吼在心中响起，仿佛来自世界的恶意。

哪怕是此时身为神话级的咸宇都忍不住心惊，可二老却淡定一笑。

“小宇，死亡是最公平的事情，你说的很对，生命不在于长度，短短百年依旧能活得精彩，数以亿年一样会活成一天。”

说话间，云婆婆雾奶奶彻底消散。

直到此时咸宇的喉咙才像是被打通了，发出了呢喃。

“云婆婆，雾奶奶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