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一愣,“你怎么知道是我?”
真是神了,她还没说话的,难道又是闻出来的?他是狗鼻子吗……
斐思青淡淡一笑,“夏兰同学来我家,有什么事吗?”
夏兰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客户地址的确是这儿,她说怎么觉得熟悉,之前她帮斐思青打车用过这个地址。
“我是来做清洁的,应该是你妈妈联系的我。”
夏兰刚说完,门内女人踩着拖鞋就出来了,她认得,是斐思青妈妈。
只是,变化有些大,从前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变得消瘦,眼窝也有些凹陷,有一股化过妆也掩盖不了的沧桑。
这段时间,她发生了什么?
何月似乎不记得她,朝她勾了勾手,“做清洁的是吧,进来吧。”
夏兰点头,轻轻拍拍斐思青手臂,从他旁边经过。
何月在她前面边走边说:“我每个星期都会叫人来深度清洁一次,你只需要把能看到的地方灰尘擦一擦就行。”
“好。”她回答干脆。
何月走上楼梯,扭头特别叮嘱道:“遇到锁着的门就不用打扫。”
夏兰痛快答应。
脑子里后知后觉浮现出一件恐怖的事情,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家里,好像有一间房里有恐怖的东西。
她说锁着的门,不会就是惩罚斐思青的那个房间吧……
她现在还那样对斐思青吗?
如果那间房真的还为斐思青而存在,她就要想办法帮帮斐思青。
夏兰从小活动在山间田野,小蛇小鼠以及各类昆虫她基本免疫,但那条张着血盆大口的大蟒蛇还是对她有着巨大威慑力。
只是至少过去十几年了,那些东西还活着吗?
她怀着探索的心开始打扫起屋子,别墅很大,即便只擦灰尘也耗费她大量时间。
从二楼到一楼,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终于发现了记忆里那条长长的走道,就是这里了。
四周看了一眼,斐思青和他妈妈都不在。
夏兰手拿着湿润的帕子,往走道深处走去,里面没有窗,采光不好,大白天都黑漆漆的。
在最深处停下,面前正是那扇斐思青的惩罚之门,她心中忐忑,突然有些紧张。
长呼一口气后,将耳朵贴在门上,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十分安静,恐怕连一根针落到地上都能听见。
她捏紧手里的帕子,水珠顺着指缝滴答砸在地上,她咽了口唾沫,望向门上的猫眼。
猫眼隐约好像透着光,她记得当时看资料片段时,那间屋子里面光亮的确很强。
只要掀开猫眼上半镂空的盖子,就能看到里面。
看,还是不看……
秉着来都来了的想法,她的指尖最终缓慢往猫眼上放,内心里她是不愿意相信现实真的有那么变态的人的。
她眯着眼睛朝猫眼靠近,那抹光亮逐渐变得清晰……
“夏兰同学。”
“啊!”精神紧绷的夏兰吓得陡然尖叫一声。
几乎同时,她整个人被大力按在门上,冰凉的大掌将她下半张脸捂住。
“嘘。”
昏暗中,她瞪着双眼,看向眼前有些模糊的面孔,是斐思青。
她皱眉,他是飘过来的吗?走路都不出声的。
因为在家,所以可以不用盲杖吗?
不知道为什么,刚刚那一声尖叫后,她好像隐约听到背后门里面有什么动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