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兰打着手机电筒往前走,不知怎的,总觉得背后有凉风吹来。
她疑神疑鬼的猛然往后一转,手机光打过去,后空无一人。
她埋头加快步伐,她越快,脚步声重重叠叠的声音越大,越走越不对劲儿,她再猛然回头,眼前是一把锃亮的尖刀。
“啊!”她吓得往后一躲,王松举着刀,鼓瞪着眼睛朝他逼来。
他本就长得吓人,夏兰怕他。
“你做什么?”
王松扯了扯脖子上的钢链子,“干什么?你怂恿叶文跟我分手,还害死我的孩子,我为我孩子索命来了!”
夏兰往后看了一眼家的方向,转身撒腿就跑,“疯子!”
半地下室先前还有一户住户,她来之后没多久,人家也买了新房子搬走了,其余的都在待租中。
现在除非实在没钱,不然谁愿意租这不见天日的房子。
没办法,夏兰只能撒欢往家跑。
王松在这里蹲两天了,知道这周围什么情况,哪能如她的意,拿着刀两大步就追了上去。
夏兰跑不过他,被他一把揪住飞起的长发,猛地往后一拉,她整个人摔在地上,手里的东西也摔了一地。
她大声喊:“妈妈!救命!!”
沐晚晴在屋子里炒菜吵得火热,耳边噼里啪啦,油烟四起,女儿好不容易回来一次,高兴的哼着歌儿。
怕油烟进客厅,她还特意将厨房门关上,对外面一概不知。
夏兰后脑勺砸得生疼,头晕眼花的,求生欲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见呼喊无用,她冷静下来,小声道:
“有话好好说。”
王松掐着她脖子,刀尖就抵在她眼前,“你和那个死女人合伙害死我的孩子,怎么好好说?”
“之前的聊天记录我都看到了,是你,是你怂恿她跟我分手,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跟我提?”
说到这个,夏兰有些生气,“你在她面前跟别的女人暧昧、出去和朋友喝酒整夜不回家、把所有家务都堆到她头上,还总是说些拙劣的谎话骗她,难道你就没错吗?”
王松气得手上使劲儿,夏兰喉咙卡得难受,连连咳嗽。
王松轻蔑地看着她,振振有词,“我没有跟别的女人暧昧,那是我朋友,我出去喝酒不回家,我叫过她,是她自己不愿意去,至于家务,本就是女人分内的事情。”
“谎话,你懂不懂什么叫善意的谎言,如果一个谎言能让她免去生气,这是不是对大家都好呢?”
“你算老几,凭什么管我们的家事?!”
“我孩子的命,你拿命来还!!”王松说完,刀尖对着夏兰猛扎下去。
夏兰看着那刀尖,大脑空白,绝望又惊恐的闭紧眼睛。
“砰!!”一声巨响,夏兰身体感觉一阵轻松,脖子上的束缚不在,她睁开眼,打着手电筒的手机安静躺在地上。
她侧眼,王松砸在墙边,揉着手臂,恶狠狠抬起眼朝踹向他的罪魁祸首望去。
见讨不到好,王松捡起刀,抱着刚刚被踹的手臂,忍着疼痛,连滚带爬的跑了。
高大影子印在墙上,夏兰也随之转头,眼前的人,穿着一身没有攻击力的燕麦色衣服,长着一副邻家哥哥的标准模样,脸上挂着的银框眼镜尽显斯文。
难以想象,他能制造出刚刚那样的动静儿。
他蹲在她面前,眉眼间皆是心疼,“小兰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