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小兰妹妹，以后还像从前一样，有什么事就找我，就当我是哥哥。”

这么多年他不在身边，她有男朋友，他不意外，小女生总是对这些有好奇的，新鲜感过了就好了。

虽然心里还是会不高兴，但就当是对自己离开这几年的惩罚。

他会一直站在她身边，直到她想起她的然然哥哥。

夏兰笑了笑：“吃饱了就回家吧，你不是昨天才回来嘛，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秦然没有逼迫她，一切都要慢慢来，他突然出现，她不适应是正常的。

他起身，“我先送小兰妹妹回去。”

离开时，他说：“小兰妹妹是不是过两天开学了，我送你去学校。”

“顺便……见见你的男朋友。”

“我……”夏兰张嘴。

秦然笑着朝她戳了戳自己手机，“别忘了黑名单。”

夏兰：“……”

——

斐思青回到别墅，打开那扇惩罚之门，门内安静如斯，有些许腐臭，他扬了扬唇，“谁赢了呢？”

盲杖在地上探索，触碰到东西后停下，他蹲下身体，长手探出去，先摸到滑腻的蛇身，蛇身缠绕着何月的身体。

往上摸，蛇身上有被撕咬过的痕迹，局部有些腐烂，他手指在何月衣服上擦干净。

指尖探到何月鼻下，有微弱的呼吸，颈间跳动着。

他笑：“我就知道，妈妈可以的。”

他不惧腐臭，凑在何月耳边，“妈妈，想好妹妹在哪儿了么？”

何月干裂的嘴唇微动，活像具枯骨，“斐……”

斐思青点头，声音清润，“嗯，妈妈我在。”

“你……”何月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那样子，像是活不过今天。

斐思青幽幽道：“妈妈这样让我很难办，不如这样吧，从现在起，我每问一次，妈妈要是不说，找到妹妹时，我就额外切掉妹妹一根指头怎么样？”

何月张了张嘴，连声音也发不太出来了。

斐思青叹一口气，“看来妈妈是真的说不出话来，没办法。”

他拨通电话，叫人来把何月送去了医院。

等妈妈好点再去问她吧，他想她无论如何，会告诉他了。

人不可能永远找不到的，妈妈最疼爱妹妹了，一定舍不得她的指头一根根消失，她知道切掉指头有多痛，她舍不得的。

他洗掉身上沾染的腐臭味，和夏兰通过电话，她今晚会回去的。

晚上，两人在家门口相遇。

还没进门，他就等不及将夏兰搂进怀里，急切的嗅着她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想将今天吸进身体里的腐臭驱散。

夏兰无奈推了推他，“斐思青，先进去。”

“别动。”斐思青埋在她颈窝间，闷闷道。

夏兰看了看四周无人，这才乖乖站定等着他，他今天去看何月了，可能情况不太好吧，或许他心里很难受也不一定。

斐思青突然抬起头，双手紧握住她肩膀，“你今天和谁在一起，为什么身上有男士香水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