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他还会有闲情地逗逗小黑蛇。

青年的呼吸很快陷入平稳，暖光灯并不刺眼照得青年眉眼柔和，小黑蛇就这样顺着床单一路爬到床上，轻轻舔舐了一下他柔软的唇，趴在青年起伏的胸口一起睡觉。

封晏将他逼至角落，将他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

入梦了，祂就可以出现了。

苏言不明所以地看着祂，这时候出现做什么？

“为什么不允许我看你？”

祂伸出手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仰头看着祂。

苏言笑了一下。

不请自来还想让他允许，再说了他俩现在什么关系啊就让祂看。

“我认为我们的关系还不足以让我为您敞开大门。”

他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暧昧不清的嘲弄，祂看着青年说话时不断张合的薄唇，想起了上一次没能成功品尝的滋味。

垂下眼睫竟然是要吻他。

青年自然不会同意，伸出手阻止了他，笑着说:

“您知道的，我不喜欢被强迫。”

强迫他他们的关系就止步于这个吻了，顺着他或许还能有更长远的发展。

祂的眸子动了动，最后还是放弃继续亲吻他的想法。

如果祂吻他会让他不高兴，那还是算了吧。

“你很讨厌我亲吻你么？”

他看着对方好像有些受伤的神情，居然也会有一种自己做错了错觉，想了想他问:

“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个吻？”

“据我所知，这在你们人类代表身份被承认，只有爱人之间才会做这种事情，这也属于标记的一种不是么？”

像是盖章一样，标记着对方属于自己。

“您也知道这是爱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不是么？我们……还不是这种关系呢。”他轻声笑着，观察对方的表情。

在他说不是的时候，祂的眼睫颤了颤，连呼吸都停止了一瞬，像是被打击到了一样。

这样挫败的神情，来源于一个神明。

祂已经和之前不一样了，祂会露出更多更多鲜活的神情，逐渐理解人类的思维方式。

好像是他驯化了神明一样。

但是……

他轻轻叹了口气，将睡衣解开最上面的一颗扣子，将衣领拉下，露出右半边的肩膀和脖颈。

而他右边锁骨的位置还有祂的蛇纹，象征着他是祂亲自挑选的配偶。

祂呆呆地看着他的举动，像是愣住了一样。

“愣着干什么，不是要标记么？”他轻笑着调戏祂，语调却是带着认真的意味。

“我允许你在这里留下印记。”

他允许祂留下印记，以此证明他为祂所有。

感情是不公平的，两颗心靠近的过程就是相互驯化。

或许早在那个梦开始，他就已经被驯化了吧。

祂的眼睛都亮了，压着青年，俯下身亲吻他修长纤细的脖颈，锁骨处墨绿色的蛇纹，留下一道道暧昧旖旎的痕迹。

青年温顺地看着祂的动作，轻轻抚弄祂的黑发。

而他早在那个梦里就溃不成军，为祂折服，那真的是梦还是祂故意引诱的呢？

“嗯……”

鲜血慢慢渗出，在白皙的脖颈上开出漂亮的花来，祂咬了他。

真是漂亮极了。

青年的耳朵、眼尾、面颊甚至是脖颈都泛着好看的粉，像是喝醉了一样，体温也比以往更烫。

露出的的地方都被祂霸道地留下了许多痕迹，密密麻麻的红，青年的本意只是想让祂留下一个。

红与白之间色彩的碰撞，像是冬日里盛开的红梅，星星点点还能感受到对方异于常人的冰冷。

对方舔舐、啃咬的感觉仍然清晰，他抓住对方的肩膀，偏开头将脖颈的修长完全暴露出来，任由对方对他胡作非为。

他隐忍不发，只是偶尔对方咬疼他了也会从喉间溢出几声闷哼，他的气息是紊乱的，所以理所当然心里也一团乱麻。

噗通、噗通、噗通。

心脏跳动的声响在他们两人之间响彻。

祂的举动其实早就越界了，一路从青年的脖颈吻到锁骨然后是胸膛甚至……还在往下。

理智告诉他，他应该阻止祂，这样对方才会离不开自己。

但是看着祂眼里的热切，他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纵容了祂的举动。

被扯下的衣襟，暧昧的痕迹，逐渐上升的体温，交织在一起无法分辨的呼吸，靠近时两颗剧烈跳动的心脏，这一切都是双方交锋的战利品。

谁都没有输，他们就该这样沉溺下去。

“满意了？”青年笑着问。

祂意犹未尽地看着祂在青年身体上留下的杰作，那是祂的配偶，或者按人类的话来说，这是祂的爱人。

独属于祂的爱人。

“我以后……还可以像今天这样么？”

祂的语气带着点恳求的意味，像是在不经意的示弱，青年很吃这套，他将衣服拉好，没去看对方的眼睛，只是漫不经心地说:

“看你表现吧，只要我允许了你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