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宁稚在疼痛中睁开眼睛,望着周围熟悉无比的摆设,身边却再没有那人作伴,心中满是荒芜。
“娘娘,您醒了。可要吃点东西?”
春和走进内殿,见到宁稚醒来,喜不自胜。
“不用,陛下呢。”
宁稚不死心的询问,仍带有一丝期望。
春和支支吾吾,“娘娘,陛下他...”
“皇上昨晚得知你无碍后就回御书房,处理政务,没有再来过。”
最后,春和还是把事实告诉宁稚,她瞅着自家娘娘苍白虚弱的脸色,心中担忧。
“哦。”
“让景明传膳吧,我饿了。”
宁稚嗓音淡漠,最后一丝期待落空,许是早就猜到这般结果,她并没有感到太过伤心。
“喏。”
春和行礼,然后出去找景明一起伺候宁稚用膳。
一连几天,李琰没有来过昭阳殿,宁稚也未提过他。
昭阳殿和龙泉宫众人看着两位主子如此,每天战战兢兢,害怕一个不慎便慎刑司一日游。
后宫众人看皇上不再宠幸宁稚,认为机会来了,每天花枝招展的到御花园,希望遇上李琰,更有甚者去宁稚面前冷嘲热讽,拉踩一脚昔日的宠妃。
面对她们,宁稚只是坐在昭阳殿外面的海棠树下,淡淡一笑,不置一词,静静品茶。
“娘娘,她们太过分了,你不生气吗?”
景明看不过去,朝旁边的宁稚抱怨。
“生气又怎样,你家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伤。”
宁稚望着为自己打抱不平的丫头,勾唇浅笑道。
春和嗓音温和,“是啊,景明不要耍脾气。”
景明蔫蔫的低头,“好吧,娘娘我去看看您的药好了没。”
宁稚看着她跑远,回头继续盯着眼前的海棠树,李琰我们之间还差一个结果。
春和见宁稚又开始发呆,默默取来披风,气温虽不冷,但早春的风还是带着凉意。
她担心娘娘身体受不住,宁稚转身,对春和微微一笑。
......
“陛下,事情就是这样。”
御书房,井德明把下人传来的消息告知李琰,他现在猜不透咱们这位圣上的心思,只能收到什么报什么。
“呵,她们真是太清闲,忘了过几天的封后大典。”
“井德明,传旨。封后在即,让后宫嫔妃每人抄写佛经十本,交到昭阳殿,为未来的皇后祈福。”
李琰眸光冰冷,嗓音无情。
“喳。”
井德明弯腰,慢慢退出御书房。
看来,陛下对宸妃还是有几分情意的,至少封后大典并未取消。他心里想。
......
昭阳殿的宁稚并不知道李琰的气愤,现在她等着太医的诊断。
“娘娘的身体恢复良好,不知娘娘最近是否有什么忧心的事,惹得心情郁结。”
宁稚收回手,“江太医,我前几天除了中刀,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
宁稚最近常常感觉小腹坠痛,加上那天她的感觉,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江太医犹疑,莫非娘娘知道小产的事,但他依旧谨慎,“娘娘多虑,可能是刀口还未完全好。”
是吗,宁稚没有相信,伤口的痛和其他自己还是能分辨。
她没有为难江祁川,“兴许吧,江太医你下去吧。”
“喳。”
江太医低着身子退出殿外,春和跟着相送。
“娘娘,小厨房做了燕窝鸡丝。”
景明端着一个精致的碗走进来,对榻上的宁稚说。
“放下吧。”
春和送完江太医,回到殿内,宁稚招手,让她们过来跟前。
“春和,景明,我往日待你们如何?”
两个丫头不知宁稚为何问,一时不知所措,“自是极好的。”
宁稚眼神变得凌厉,直视她们俩,“那为什么连你们也要瞒我。”
“娘娘,我们没有。”
春和,景明吓得马上跪下,难道娘娘知道了。
“既然没有,那你们说,我的身体到底如何。”
“这...”
春和景明低着头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嗯?既如此你们也不用在我跟前伺候,去别的宫院择新主吧。”
春和见宁稚态度坚决,显然动气,咬咬牙,“娘娘我们说就是,别赶我们走。”
“前几天,你不止中刀,而且还失去孩子,江太医还说,还说...”
“你以后都难有孕。”
旁边的景明见春和说不出口,接她的话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