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稚站在原地,望着林秋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李琰拧了拧眉,走到宁稚身边把人温柔的带进怀里,“阿稚,再等等。我一定会让你们姐妹团聚。”
宁稚红着眼睛,脸埋进李琰胸膛,“我相信你,琰郎。”
李琰打横抱起宁稚,上了马车。
低调奢华的马车缓缓离开繁华的朱雀大街,向整个大晟最尊贵奢华的地方驶去。
马车里,
宁稚躲在李琰怀里小声抽噎,沉浸在和林秋分别的悲伤中。李琰拿着手帕,轻柔的擦拭一颗颗落下的珠子,眼里的心疼都要溢出来了。
“别哭了好不好?朕发誓,一有空就带你出来见林秋。”
“我们阿稚最坚强了,可不要当小哭包。”
手搭在宁稚肩上,低沉磁性的嗓音宠溺的哄着怀里的娇人。
“不,不当,小哭包...”
宁稚抽噎的说,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好不可怜!
“唉,败给你了。”
李琰叹一口气,无比怜惜的说。心里默默的把已经计划好的事情往前推,好让怀里的小哭包快点和妹妹团聚。
“皇上,娘娘,到东华门了。”
马车外传来井德明的声音,李琰看着哭累了睡着的宁稚慢慢抱起人,下车。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今儿个眼泪就没停过。
李琰心里默默感叹,然后步伐稳健的朝龙泉宫走去。
井德明快步跟上李琰的步伐,再一次为宁稚在李琰心中的地位惊叹。
自古以来,可没有几个妃嫔能在皇帝的寝殿留宿,这宁小主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位。
......
*
白驹过隙,好些天过去,后宫里风平浪静。至于前朝如何,宁稚从尚书府递过来的越来越多的信件里也能猜的到。
“娘娘,尚书府递了牌子,您的嫡母宁夫人正在殿外等候。”
立夏,宁稚刚刚起床,正由着白玉梳妆,景明进来通禀。
“啪——”
宁稚手中拿着的金簪掉落,拧紧眉梢。这是狗急跳墙,终于等不及了。
“我知道了,让她继续等着。继续为我梳妆吧。”
“喏。”
景明福礼,退出殿内。
白玉春和见宁稚并没有多着急见刘妍,心底有了几分计较。手上动作依旧,慢条斯理的为宁稚打扮。
“母亲怎么有空进宫?”
主殿里,宁稚坐在高位上喝了一口茶,看着底下的已经等的明显不耐的刘妍。
刘妍咬紧后牙槽,盯着上面的宁稚,心里狠狠‘啐’了一口,佯装想念道,“娘娘进宫已经有些时日,臣妇心里实在惦念的紧呐,这才递了牌子进宫。”
宁稚冷笑一声,想我?是见丞相一派大多落马,等不及了吧。
宁稚即使身在后宫,但李琰从未瞒过她,更何况事关尚书府,她是不是可以和林秋团聚的人事情。
刘妍看看周围,示意宁稚。
宁稚放下茶盏,挥手让殿内众人退下。
“好了,有什么事情母亲可以说了。”
刘妍,“稚姐儿,这皇上也不知怎的连连在朝堂上针对你外祖,连带你父亲也是举步维艰,所以,你看...”
话未说完,宁稚出声打断,“母亲严重了,我一介妇人怎么能阻扰陛下的人心思。若是没有鬼,父亲在朝里何必如此艰难。”
一句话堵死刘妍接下来想求的事,该死早知道这小贱蹄子不好管教,就算找个不认识的人,她也不会让她进宫。
刘妍恶毒的看向宁稚,伸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件东西,“娘娘这是说的哪里话,您如今如此受宠,为家里说几句话的权利还是有的,不然府里那位....可就不好过喽。”
刘妍特意在宁稚眼前晃了晃那红色的穗子,让她看清楚。
宁稚握紧手心,指甲进入肉里都没都没发现。卑鄙 她亲手为小秋编的穗子。
宁稚被气的胸膛起伏,努力平复自己,咬紧牙关,“好,本宫知道了。也请母亲照顾好家里那位。”
“这是自然。”
刘妍得意的笑着离开,满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