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隔壁邓达文家里的气压都很低。
平时喜欢到外面东家薅一根草,西家捡一个空瓶子的邓老太,都老老实实缩在家里不走动。
大杂院里的人,都识趣的没往他家门口经过。
但该八卦的还是要八卦。
这天许瑶下班推着自行车回家,被坐在树荫下择菜的黄婶拦住。
“珩子媳妇,你跟何吟住的近,那天晚上听到他们吵架的内容没有?是不是 真像外边说的,达子在外边找女人了?”
他们两口子冷战了两天还没个结果,许瑶当然不能告诉别人真相。
无论谁找她问,都是一套说辞。
“我那天被吵醒才出来看看,没比你们早到多少,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们也不知道,要不您自个去问问?”
不是没人去打听,不过都被邓老太用扫帚打出来了,一大妈也在院里说让她们少八卦,这不才想起来找许瑶问问。
她和何吟关系好,不可能不知道,黄婶撇了撇嘴。
“问啥啊,要我说,就是何吟事多。达子挣的工资一分不留全给她了,就算有花花肠子,没钱哪个女人跟他?
结婚多少年了,只生了一个儿子,达子没把她休了,她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成天怀疑自己男人,真是不知足……”
许瑶听不下去了,同为女人,却喜欢站在男性的角度,来道德绑架同性。
她实在无法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
可悲的是,在这个年代,这样的裹着小脑的女人有千千万万个。
“那什么,安安在喊我,我得早点进去了。”
找了个借口,许瑶匆匆进屋,见黄婶不在外面站着,赶紧到隔壁耳房找何吟。
将黄婶对她的批判说了。
“你怎么想的?离婚还是将就着过?不管咋想,早点做决定吧。院里的人对邓达文印象好,都把错归结到你头上,对你名声不好。”
关键何吟是本地人,娘家离大杂院不远,就隔了两个街道。
她名声坏了,多多少少会传到家里。
何吟没想到院里的人那样想她,又委屈又难受,咬了咬牙。
“我是过不下去的,我还年轻,再找个男人不难,没必要在他身上蹉跎一辈子,只是他不肯离婚,一直求我,等他下班回来,我再和他提。”
许瑶点头,没坐一会儿,趁着外面没人注意,赶紧回到自己家里。
季研雨对隔壁的矛盾略有耳闻,见到她从隔壁回来,好奇的问她邓达文是不是采野花了。
“我看你长的像个野花!”
正在做饭的季母曲直敲她脑壳,“好的不学,净打听那些歪门邪道的事,难怪你成绩差。”
“我哪差了,班里过预选的只有二十多个,考上大学的只有五个,我明明是大聪明。”
季研雨噘着嘴很不服气,瞪了眼在房间里预习大学课程的季白,再瞅瞅跟着季白全神贯注学习的大侄子安安。
都怪家里有几个天才,衬得她脑子笨。
“嫂子,我以后一定要嫁的远远的,十年回一次娘家。”
“为啥?就因为妈刚才说你了,她又不是第一次说你,你还没习惯昂?”
“……不是的。”季研雨神情认真。
“你看安安多聪明,以后二哥生的孩子,估计和安安一样聪明,我不想我以后生的小孩,被他们比得自卑。”
许瑶觉着她想的太远,没发表意见,那边季母拿着锅铲打她。
“你才多大,就想着生孩子,我看你就是个孩子!”
“是是是,我是孩子,您再打我,我躺地上打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