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出春秋笔法用的妙啊。
含糊带过他家不是,反倒弄的她家不是东西了。
后者神色很不自然,可能没想到这里的婶子战斗力那么强,朝她露出一个歉疚的眼神。
“婶子,嫂子,大舅哥来咱们大院好几回了,他像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吗?”
季长聿刷完碗走过来,将许瑶扯到自己身边。
他深邃高耸的眉骨显出几分凌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居高临下睨了于学义一眼。
凤眸里没有丝毫温度。
“这位,于同志是吧,不算说谎,只不过说话含蓄了点,模模糊糊的容易误会。
他姐姐精力旺盛了点,一次跟几个男人处对象。感情被伤害了,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好歹挽回点损失,不算过分吧。”
许瑶快要笑死了。
季长聿那嘴啊,话里没一个脏字,却把于秋荷的贪婪、于学义那张伪善的面皮给扒的明明白白。
刚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差点被大妈们用口水给吞了。
尤其是黄婶,眼里的鄙夷真情流露。
“我就说刚子是个好的,他接了他爸的工作,又分了厂房,手里不缺钱。这无缘无故的,干嘛去为难前对象。”
大杂院里的老娘们差点被于学义糊弄过去,心里恼火着呢,说出来的话比指责许瑶兄妹俩的难听多了。
于学义听不下去,落荒而逃。
许瑶把东西给季长聿拿回家,对他映象更差了。
“什么东西,有求于我还整这一出,当我们是软柿子好拿捏是吧。”
季长聿弓眉皱了下又展开,伸手将布料平铺到书桌上面,淡淡道。
“他说话不过脑子,你不用搭理他,他那性格暴露在人前,不用我们出手,有的是人收拾他。”
“这块布料颜色太招眼了,穿出去跟旧社会太太似的,要不把让后院里裁缝婆给你做成睡衣,在家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许瑶嗔了他一眼,媚眼如丝,葱嫩手指点了点他结实的胸膛。
“是是是,衣服太漂亮,你老婆穿出去招蜂引蝶,所以要在家只给你一个人看是吧。”
季长聿手指掐住她的纤腰,闷声笑道,“你就说愿不愿意吧?”
“不愿意!我那么好看,只给你一个人看多亏啊。”许瑶伸着手指,继续在他身上戳戳戳。
“你还想给谁看?”
季长聿抓住在他身上点火的下手,低磁的嗓音略微暗哑,“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第二天清早,许瑶扶着有些酸痛的腰肢去酒水厂上班。
她今天来的比较晚,几乎踩着点上班,路过隔壁厂委办,忽然看见伍萍的工位上又换了个人。
从于学义变成一个陌生女人。
好奇之下问了沈凯两句。
掌握一手八卦的沈凯,很是得意的说。
“伍萍昨天在家跪了一天,和她家里人大吵一架,断绝关系了。昨天夜里,她收拾东西,搬到于家去住,她的工作也没便宜于学义,给她三嫂了。”
许瑶听得津津有味,“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
沈凯嘿嘿一笑,“我们都住在厂房,中间就隔了条过道,他们两家的事,我一抬眼就看得到。”
许瑶了然。
伍家几个男丁,就伍萍一个闺女,被家里宠的天真烂漫,她家里人舍得放她走?
不过舍不得也没办法,结婚证都领了,最好的情况,也是变成二婚。
“于家估计没想到伍萍那么轴,害他们鸡飞蛋打,心里怕是要憋屈死。”
而此时,于家正在上演许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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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完结了,成绩终于起来了一点,感谢一直陪我到这里的读者,没有你们我根本写不下去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