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公主当日听贤实话,已倍受打击,实在不知贤初来宋土,竟已有了倾慕之人。
此前听柳拓雨之言,更是心神皆失,原来他心头之人却是自己最厌恶之人,从来都是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曹云轩、世子都喜欢她呢,一向心高气傲,别说是安成,便是那些被先帝、父皇封为一品公主的那些皇女,自己又何曾放在眼里。
为了接近世子,自己已经放下了往日所有的矜持与骄傲,一向看重的尊贵身份,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的结果呢!
孙贵妃吩咐所有婢女下去,只留自己母女二人:“你受了何委屈,与母妃说,母妃替你做主。”
初云公主哇地一声哭出来,抱住孙贵妃便泪如泉涌。
孙贵妃轻抚其背安慰,其实,自己近日并非没有听到那日初云与安成在御花园争吵的流言。
许久,初云公主才哑声道:“母妃,是世子。”
孙贵妃抚声顿歇,将女儿扶住,替女儿擦干眼泪:“世子,怎么了?”
初云公主结结巴巴回禀:“世子,他,他不喜我。”
孙贵妃微怒,凤眼微扬:“那世子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初云公主止哭,不解地看着孙贵妃。
孙贵妃起身,微理了理衣冠,问初云公主:“他来宋,一为学习,二为看时机与宋联姻,不过,你父皇说时机未到,再且高丽太远,你若真得远嫁,母妃是不同意的,那岂非咱们娘俩个儿这辈子也见不到了?”
初云公主低头不语,孙贵妃又笑道:“不过,你小女儿的心事,母妃是理解的,他有了心上人吗?”
初云公主接道:“是安成。”
孙贵妃闻听顿喜,想起一事又哀叹:“原来是她,她若嫁过去,那是最好,且不说她人小鬼精,我都数回被她算计,这高丽世子不是储君,将来也不会继承大统,她嫁过去能有什么好日子过,最终客死异乡罢了,只可惜,你父皇并未想要你们中的任何一人作和亲公主的用途,至少现在是这样,倒是可惜了。”
初云公主第一次听这些,心间如罩霜雪,一时之间,不知如何理清头绪,恨心不能自已:“只要能与心爱之人一起,高丽国披居严寒之地,初云也忍得的。”孙贵妃不悦:“你这孩子,怎么说不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