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夫人想给云婳下马威,结果被云婳反将一军,那天的事情,整个权家都传遍了。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权四少带回来的那个帝都大小姐,看着美艳张扬,性子也刁蛮泼辣,很不好惹,连权夫人以后都要看她的脸色了。
这天早餐,权景肆照例带着云婳在南园晨跑。
跑完两人一起散步回家,回去的路上,云婳总觉得南园的仆从看她的眼神不对劲。
她拉了拉一旁男人的衣袖:“为什么大家看到我都躲躲闪闪的?”
跟撞了鬼似的,眼神里透着恐惧。
“是你想多了。”
云婳想了想,“好吧,也许是他们怕你。”
权景肆笑而不语。
到家后,南园的管家便告诉云婳要去准备等会儿的拜祠堂仪式了。
新媳妇拜祠堂,到时候权家旁系的叔公姨姥都会来。云婳想起那天见的四姑婆,不由得心里没了底。
“到时候我需要挨个叫人吗?是拜完就好了,还是有什么繁琐的礼节需要遵守?”
云婳像个好奇宝宝,一直缠着权景肆问东问西。
一旁的管家轻笑着接话:“四少夫人不用紧张,很简单的,到时候会有人引着你们的。”
“哦。”
云婳点了点头,去洗澡换衣服了。
装扮完,云婳和权景肆往权家祠堂方向去了。
路上,云婳还是有些紧张,权景肆握着她不安的小手,温声哄慰:“不用怕,我爷爷奶奶都已经去世了。那些老头老太太都是旁系的长辈,你是主家的四少夫人,又是下一任的家主夫人,现在又名声在外,他们不敢刁难你。”
云婳边听边点头,直到忽然意识到不对劲,疑惑:“什么叫名声在外?”
她在外面有什么名声?
她怎么不知道。
男人轻笑低语:“进门第一天就让权夫人因你受罚,整个权家再也没有比你更厉害的新媳妇了。”
云婳:……
厉害?
说她刁蛮还差不多。
云婳皱着眉头,忽然觉得不好意思了,扣着手心不安地嘀咕:“我就说那些仆从看我的眼神不对劲……”
“都怪你权景肆,你都不提醒我,现在是不是整个中南都在看我笑话?”
中南这边重规矩礼仪,权家又一向在风口浪尖上,云婳怕自己在外面已经被传成母夜叉河东狮了。
“笑话是一时的,让他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软包子才是重点。”
权景肆打趣,“你云家大小姐不是一向不在乎别人对你的评价吗?”
云婳抿唇,“可是也不能瞎传吧……分明是权夫人刁难我,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嗯。”
权景肆将一旁委屈的女人揽在怀里,“权家家大业大,那些旁系本来就趋炎附势。权夫人为什么要给你下马威,还不是怕以后你这个四少夫人压她一头。所以那天的事情,要么是你被罚,要么是她被罚。你现在想想,是觉得名声重要,还是以后在权家的地位权势重要?”
云婳仰头看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何况日子久了,他们也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她才不是母老虎呢!
“而且,要是那天你被权夫人压住了。今天这些旁系长辈,肯定也会有样学样地拿谱摆架子。毕竟你现在是新媳妇,在权家根基不稳,他们倚老卖老的,还能占点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