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开门出去,外面是一场血战,她什么武器都没有,只能在房间里等着,等权景肆来救她。
终于,外面的枪声安静了些。
云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直盯着那扇门,她不知道打开门的人,是权景肆……还是权明森。
“砰——”
门被人粗暴地踢开,云婳被动静吓得一怔,牢牢缩在角落里。
迎着光,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浑身是血,就连那双眸子,都是通红通红的,好像要滴出血来。
他将眼睛睁到最大,张望着房间,寻找女人的踪迹。
“权景肆……”
角落里传来女人细弱蚊蝇的哭咽。
她吐了许多次,又累又虚脱,已经快没力气了。
但他听到了,朝她冲了过来,满是血迹的身子拥住她,“婳婳,我来晚了。”
云婳在他怀里哭着摇头,“我以为你死了呜呜呜……”
“不会。”
他托着她的后脑,“我带你离开。”
云婳虚脱地快要站不起来,权景肆只得将她抱了起来,往外走。
外头的枪战还在继续,枪林弹雨之间,他将她牢牢护着,云婳眼睁睁看着,一颗子弹打到他手臂上。
她吓得睁大眼睛,“权景肆,你……”
“我没事。”
他咬着唇闷哼一声,抱她的手臂没有丝毫颤抖。
最后,他把云婳交给了肖牧:“你先带她走。”
“四少,那你……”
“这些兄弟都是抱着必死的心态跟我来的,我不能丢下他们。何况,权明森还没死,我要亲手杀了他。”
权景肆咬牙说着这话,“我不会死的,你把云婳带走。”
肖牧一边流泪一边点头,“我知道了,四少,你要当心。”
云婳昏昏沉沉,晕得厉害,只模糊听到这些对话,来不及反应什么。
肖牧将她带到小船上,船上有人划桨,渐渐远离船上的血雨腥风。
身后有人推了他一把,权景肆身子一歪,一颗子弹打在木桩。
“哥,要不是我,你可就死了呢。”
一旁的人闲散打趣,眯着眼睛看他,浑身的血迹让他的眼神变得痴狂。
他拿着枪,疯狂地对着四周扫射。
权景肆睁大了眼睛,制止他,“你疯了?”
他连自己人都打死了。
“他们本来也活不了啊。”
对方慵懒接话,语调轻松。
权景肆眼眸猩红地看着他,到底没说什么,转身去寻权明森了。
小船上的云婳意识到权景肆不在,恍惚醒了,趴在床沿问:“权景肆呢?”
“夫人……”
云婳听到大船那边传来一声震天枪响,往后看去。
权景肆整个人往后栽倒,掉进了海里。
“权景肆——”
云婳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