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权景梧觉得自己又有了某种感应。
他收了刀。
直起身子,瞳孔闪烁地望着女人现在已经恢复安稳的肚皮。
是哥哥的孩子?
权景梧敛了眸色。
罢了,等孩子生下来再来杀这个女人。
权景梧转身走了,就如同他来的时候那样,无声无息。
……
郁时安和陆琬婚礼一周前,疗养院的护士给郁时安打来电话:“不好了郁先生,蓝小姐知道你要结婚了,现在上了医院天台寻死觅活,说一定要你来才行。”
陆琬就在一旁,自然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
郁时安脸色晦暗,“不是让你们寸步不离地跟着她?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抱歉郁先生,蓝小姐之前在做康复治疗,她现在……现在已经能走几步了,而且看着状态也很好的,所以我们就一时松懈了……”
“我马上过来。”
郁时安挂了电话,有些为难地看着一旁的女人,“抱歉琬琬。”
陆琬摇头,“你不用和我道歉,我陪你一起去吧。”
“好。”
两人匆匆离开别墅,坐上车子,往郊区的疗养院赶去。
郁时安没去看过蓝心雨,但蓝心雨在疗养院的所有费用,都是他支付的。
疗养院也会定期和他汇报情况,比如此前他们说,蓝心雨想开了,开始配合治疗,学习用假肢走路。他也和护士一样,以为她终于放下了执念。
原本,郁时安是想着过段时间去看她和她聊聊,没想到她居然来了这么一出。
到了疗养院,两人在护士的指引下,往天台赶去。
消防员和警察都来了,但蓝心雨坐在栏杆旁,就是要等郁时安来才肯开口,别人劝她的话,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终于,郁时安和陆琬出现在天台门口。
蓝心雨朝他们看过去。
这段时间,她瘦削了许多,穿着病号服,面容憔悴。
而对面的陆琬,从头到脚,精致又漂亮,和她行成鲜明的对比。
难怪郁时安不爱她。
蓝心雨薄凉地想着。
“我在这儿等着吧,时安,她大概不想看到我。”
陆琬看到蓝心雨的眼神,便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索性没有再跟郁时安上前,只在原地等待。
郁时安迈步上前,天台的风吹动男人的头发和领带,使得他这个人平时一本正经的冷漠男人,有了几分肆意洒脱的模样。
“心雨。”
他嗓音冷静地开口,镜片下的眼眸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平静得让蓝心雨心痛。
“你先下来。”
“时安。”
蓝心雨一开口,便落下眼泪,“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可是你把我像垃圾一样扔在这里不闻不问,还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了。我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同的,可是你和他们一样贪色势利。陆小姐是白富美,所以你为了她不要我。可是时安,这么多年,都是我陪着你。我的父母因你而死,我的腿因你而废,你居然要和别的女人结婚,你让我怎么接受?!”
说到最后,她几乎是吼着,声嘶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