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老忽然的反问让云婳有些措手不及。
她神色慌了半拍,避开视线,假意思考棋局,“不讨厌,但谈不上喜欢。”
云老笑意温和,“大家都很喜欢他,你为什么不喜欢?”
云婳眉头拧了下,彻底没了下棋的心思,跟云老告状说:“因为他这个人居心不良,他……”
云婳顿了顿才继续,“他喜欢我,他是故意接近我的。”
云老爽朗笑开,“喜欢你接近你也算是居心不良吗?”
云婳被云老调侃臊了脸,“我……反正……他这个人浑身是迷,我觉得他不可信。”
她就没见过这么追求人的。
身份来历背景一个不说,耍赖流氓犯浑一个不落。
连长什么样子都遮遮掩掩的,让人怎么相信他嘴里说的话是真是假。
“婳婳,他肯定是可信的人。”
云老打包票说:“从一开始,薛首长不就打过包票了吗?”
“反正我不喜欢这样……”
云婳嘟嘟囔囔地说,有些不悦。
越是所有人都被他吸引,觉得他这个人多么好多么完美,云婳就越是觉得他可疑。
她起身离开了书房,回了卧室。
云婳给薛雅打了电话,问了问那个男人的情况。
薛雅挠头,“老实说我也不了解他哎。不过我两个哥哥,都和他关系很好。我爸更是拿他当亲儿子看,喜欢得不得了。”
权景肆和薛家长子薛仁是战友,后来薛仁死在了战场,没有回来。
薛家次子薛义,因为哥哥的缘故所以对权景肆也很亲近,在边境的时候,他们就是一个队伍的战友。薛义有次死里逃生,是权景肆救了他。
更别说,薛仲怀有多器重他,恨不得从权柏那里抢走这个儿子了。
“他在你那儿都两个多月了,怎么忽然想起来打听他?”
薛雅好奇。
云婳皱了下眉心,“没什么,就是觉得他这个人像个狐狸精。我周围所有人,除了我以外,都被他迷得死死的。”
薛雅笑了,“这么说也是,我们家的人也被他迷得死死的。不过,我觉得那个男人又凶又冷,可怕得很。”
云婳微怔,“可怕……也不至于吧。”
“你不觉得他脾气很差吗?”
薛雅反问,而后忽然回想起来权景肆和云婳的那一层关系。
她懊丧地拍脑门,哎呀,差点说漏嘴了。
“还好吧。”
虽然有时候确实凶,但都是他不让她吃药的时候……
说到底,好像也是为了她好。
“好了不跟你说了。”
薛雅觉得自己再说下去肯定要露馅,她本来也不是擅长给人打掩护的人。何况,现在那边的情况,她也摸不清楚,要是不小心说了什么,她可找补不回来。
“我要出门了。”
“去做什么?”
薛雅嘿嘿一笑,“去追秦御呀!”
云婳被她逗笑了,“好,那你加油。”
“我会加油的。”
薛雅信心满满的样子,从沙发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