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似乎察觉到他情绪不高,大眼睛一直盯着他看,抱着玩具乖乖的,也不吭声。
权景肆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蛋,自言自语道:“你妈妈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我呢?”
这段时间她似乎接受了他的存在,不论是睡眠还是精神状况都好了许多,慢慢的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权家那边一团糟乱,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得让云婳快点恢复记忆。
……
云婳的腿伤养好之后,权景肆就带着她开始魔鬼训练——当然,这只是对云婳而言。
所谓的魔鬼训练,不过是从前一直有的晨练。
只是身子惫懒了许久,云婳根本动不起来,但在晨练这件事情上,这男人格外坚持,态度强硬,云婳软的硬的都来了一遍,也不起作用。
她气喘吁吁地跟在权景肆身后,实在跑不动了停下。
“我跑不动了。”
她撑着后腰,大口喘着粗气。
前头的男人朝她走来,“还有半圈,再坚持再坚持。”
云婳皱着眉头看他,“你别太嚣张了,我是你的雇主!”
她就没见过这么不听话的保镖,不服从她的命令不说,还要命令她做这做那的。
说好的喜欢她,结果每天做的都是些让她不喜欢的事情。
讨厌死了。
现在才早上七点,扰人清梦,等同于谋财害命。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样精力无限,睡得少还能活蹦乱跳的。
云婳实在受不了了,鼓起腮帮吐槽:“你再这样,小心我解雇你!”
权景肆立在一侧,清俊淡漠的眉目紧紧盯着她,话语轻飘,似是低吟:“我原本也待不了多久了。”
云婳微怔,没有太听清,眼睛陡然亮起看他,“什么?”
“没什么。”
他摆头,提着女人的衣领迫使她直起腰身,“继续。”
云婳迷茫地跟在他身后继续,脑子里却回响起他刚刚呓语似的叹息。
他似乎是说自己待不了多久了。
他要走了吗?
云婳记得,一开始,秦御就告诉过她,他不会待太久。
也是,他这样的人,原本就有更宏伟的事情要去做。
只是,忽然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云婳的心里却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晨练完,她跟着权景肆回了别墅。
小景儿的哭闹声很大,几个人围着哄都不行,权景肆喝了水,很自然地走过去抱过孩子,上了楼。
云婳在他身后默默看着,眼底弥漫出复杂的情愫。
习惯果然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不仅仅是小景儿,现在,连她都在无意识中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
如果他忽然走了,她一时间还真有些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