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坐起来,一本正经警告。
他挑起半边眉毛:“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居心不良,万一你趁着我睡觉对我动手动脚怎么办?”
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他的目的居然是得到她。
云婳怎么还会让这样的人睡在她边上。
这样就像是在狼嘴边放块羊肉,哪只狼能忍得住不去咬一口?
他好笑地漾起唇角,“我不会。”
“我不信。”
“那你不用我哄你睡了?”
云婳被他这个字眼刺得额角突突,“什么叫哄我睡?”
“没有我你睡不着,我在你旁边你就能睡,不就是……哄你睡?”
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听得云婳更恼怒了。
“滚去沙发,不许上我的床!”
说完,云婳掐灭床头的灯,往床上一趟。
黑暗中,权景肆淡淡笑了笑,没说什么,老实照做。
只不过一个小时后,床上的女人还是辗转难眠。
权景肆保持着清醒,因为他在等,等云婳妥协。
云婳急躁地坐起,打开床头的小灯,打算吃安眠药。
还没打开药瓶,权景肆就从沙发站起来,长腿快速迈步过来,夺走了她手里的药。
“给我!”
云婳叫嚣。
权景肆把药扔垃圾桶了。
云婳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动作,懵了,“你……肖肆!”
她生气了,“你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雇主!”
“我记得。但大小姐,你也别忘了,你的病刚好点。”
权景肆嗓音冷了些,“明明可以不吃这种药,为什么非要伤害自己?”
许是他语气里质问和责备的语气太重,云婳听着一时觉得委屈,连嗓音也软了下来,带着细微的哭腔:“关你什么事?难道要让我赖着你一辈子,每天要你陪着才能睡着吗?”
“为什么不可以?”
权景肆反问:“我不是送上门给你赖着吗?”
“我……”
云婳顿了下,一时表情复杂,“你……”
权景肆也不等她支支吾吾什么的,直接上了床。
当然,他没进她的被子,只是照例,躺在床边。
云婳只要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能安稳睡着,至于凑他怀里抱着他什么的……都是她自己睡着后主动的。
他可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顶多……动动嘴。
云婳拽着被子,许是觉得委屈,或是羞愤,或是什么都有,总之莫名的,吸了吸鼻子,滚落了一滴眼泪。
权景肆听着耳边的动静,心尖一颤,扭头对着她:“哭什么?”
“……你凶我。”
权景肆心脏倏地塌陷一块,抬手擦掉她眼下的眼泪,嗓音温柔婉转:“我没有凶你。”
不过是一时急切,音量高了些。
这样的对话让他格外熟悉。
刚认识的时候,云婳也是动不动说他凶她,委委屈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