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低下头,嘟嘟囔囔的有几分委屈的样子,“他连长什么样子都不给我看。”
“你喜欢他了就不一定了。”
云婳皱眉不解,“好像你很了解他的样子?”
陆琬弯起唇角,忍着笑意,“我都说了,我比你了解他一点点。”
“听不上去可不止一点点。”
云婳嗓音细软地吐槽。
陆琬哭笑不得,“你总不至于连我的醋都要吃吧?”
云婳一下子愣住,脸都跟着红了起来,辩驳:“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才没有吃醋。”
陆琬笑得不行,正好郁时安走过来,瞧见她打个电话也这么开心的样子,挑眉不明。
陆琬朝郁时安招手,郁时安走到她跟前,陆琬将电话外放,继续说:“好了好了,你没有吃醋。那你快去找肖肆说清楚吧,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女人声音越发娇嗔,“琬琬你学坏了,我都说了不是这个样子!”
云婳羞臊地挂了电话。
陆琬笑得不行,钻到郁时安怀里,郁时安搂着她,垂眸若有所思:“听上去,云婳恢复得不错。”
慢慢的找回了原来的影子。
陆琬枕在他肩头,很认真地点头:“是的,果然心病还须心药医。婳婳的病只有权景肆能治,大家精心陪护了她一年,反而越来越严重。权景肆一来,婳婳就好了。”
“她再不好的话,恐怕权家这边要出大乱子了。”
郁时安说。
陆琬恢复正色,睁大眼睛看他,“怎么了?”
“权柏病重,权家的人闹着要定继承人,权景梧顶不了多久了。这种情况,只有景肆出面才有用。”
陆琬眉心微蹙,点了点头,“不过既然婳婳已经动心了,恢复记忆的话,应该很快了吧。”
就算是无法恢复,总之她已经喜欢上了这个人。
权景肆这一趟的目的,也差不多达成了。
……
云婳最近觉得那个男人心事重重的样子。
虽然隔着面具,她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但是他沉郁的气息十分厚重,站在他边上都能感受到那股无名的压迫感。
云婳垂眸想,是不是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之前不是说,自己待不了多久,所以……他要走了吗?
云婳捧着面前的咖啡杯,指尖处泛白。
他立在窗前,阳光洒在他身上,一边的身子镀了闪闪金光,另一边则在黑暗中。
他一直在看不远处的海岸,一动没动,挺拔的身姿却透着股无故的落魄感。
“肖肆。”
云婳唤他。
他没什么动静。
“肖肆。”
她又唤了一声。
“嗯。”
他侧过身子看她,黑羽似的睫毛垂下,沉静深邃的目光无误地对上她。
那瞬间的注视,似乎隔着漫长时光,让人怦然心动。
云婳收敛脸上细微的慌乱,试探性询问:“你有心事吗?”
他没回这话,喉头滚了滚,再开口时嗓音沙哑得厉害:“云婳,你愿意跟我回国吗?”
云婳呼吸一窒,看着在他发梢跳跃的阳光,平静的心脏掀起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