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数伸腿碰到了，压抑着声音，说：

“会议暂停，我去喝杯水，协作文档里关于责任，使命的部分顾总补充完后尽快上传到云端。”

弯腰俯身眼神冷肃说：“你不该进来打扰我开会！”

“碎了，我捡起来扔掉。”

陆数沉默了半秒说：“不用，兰姨会打扫，你去忙吧，等会我上网给你买个新的。”

“买不到了，这是母亲生前做的。”

顾云声音冷淡捡好碎片出了门，陆数这才抬眼看到她今天穿了件粉色的睡衣。

“对不起，我找师傅修复重新给你做一个。”

陆数正好认识一位朋友懂瓷器修复，他给夏?打了个语音，没打通。

打开微信看到夏?刚发的朋友圈在底下留言：

看私信，找你有工作。

破碎的香炉送到夏?家里是第二天的事情，会议一直开到凌晨五点，陆数没挪窝直接趴在桌上睡了一会儿。

醒来揉揉僵硬的脖子，喝了半杯温水，顾云站在他身边把上次他没签字的离婚协议书交到他手上。

“这么着急，为了让我签字一晚上没睡？”

晨曦来临，窗外一片辽阔冷清的感觉。

顾云点点头咬牙难舍心中意难平顿了顿说：“我该放下我执，我想了一晚上听了一晚上紫钗记。趁春色真好，我们分开。下一次见面还是朋友。陆数，对不起！我不该耍手段强迫你和我在一起。”

这话让陆数愤怒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