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你在这里啊。还有,手冢君?”
“幸村君。”
手腕被人拉住,千姬沙罗回头看到一个此刻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皱着眉头侧身躲开对方想要接过保温桶的手:“幸村,你怎么在这里?又从医院偷溜出来了?”
穿着卫衣外套的少年,神色有点无奈:“沙罗我又不是经常偷跑出来,今天有和护士长说过的。本来打算买点东西回去,不过买完之后发现你也快放学了,所以才过来找你的。你这么说,我可真伤心。”
一点都没被幸村卖惨的样子打动,千姬沙罗不赞同的替幸村将胸前半开的卫衣拉链拉到头:“要我替你数数你跑出来的次数吗?手冢君,如果你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幸村要回医院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说完也不等手冢回复,千姬沙罗拉着幸村的手,脚步匆匆的往车站放向走。
被拖着往前走,幸村也不挣扎任由千姬沙罗拉着,甚至还反手牢牢牵住。明明手掌里的温度有点冷,但是幸村却觉得十分温暖:“沙罗,手冢君找你什么事?”
看到车站,千姬沙罗慢下脚步,被牵住的手挣了挣,发现没挣脱也就不再动了:“他来告诉我母亲今天生了个男孩。不过,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自始至终我都是多余的那一个。”
“沙罗,你……”
“我一直在思考,人为什么活着。从出生开始,就背负着枷锁,随着年龄的增长枷锁越来越多越来越重,每日被喜怒哀乐的情绪支配着。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被苦难折磨着,又为何要挣扎求生。佛有因果轮回之说,即使是死亡也无法解脱。”
千姬沙罗很是迷茫:“幼年时我曾随师父一同前往印度参与法会,那里有不少苦行僧。当时我就不理解为何要修苦行之道,师父说这是他们追求的道。不过,等我想通的话,我应该就能彻底领悟阿赖耶识了。啊,车来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