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残羹剩饭,就让后厨鸡犬不宁的,毕竟刘兰没了李副厂长援助,她是真的快撑不住了。
好家伙,这与其说刘兰嚣张,不如说刘兰泼辣,若不是李副厂长拿人家职位要挟,还真拿不下人家,这刘兰啊,是顶的公公的班,也就是他男人无能,平时也是赌博,喝酒不务正业,结婚后,只管播种不管养,全靠刘兰,如今听说是瘫了,家里就更需要刘兰了。
你想啊,刘兰不是大学生,也不是高中生,她凭啥进轧钢厂?这招工也轮不到她啊,一个名额可是能卖五百元,你以为还需要贴招工启事吗?
她是女的,肯定不是娘家人给的工作,这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谁也不会嫁闺女还贴一份工作名额,哪怕无人顶班,大不了卖了这个工作,送给闺女有何用?往娘家带一点东西,都会被婆婆刁难,你以为贾张氏骂赔钱货是指彩礼太低?赔本?别闹了,没有彩礼还不能吸血吗?
问题是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不仅对婆家人说的,也是对男方家说的,离婚了,闺女有的都回不了娘家,不是心狠,是口粮,多拿出一份口粮,就等于剥夺其他人的命。
你以为老电影里,老人为了让孙子多吃一口,独自上山等死是玩呢?这可能就是某个地区,某个时代的真实写照,娘家能把她养到成年出嫁,已经仁至义尽了,如果离婚就回家,这份口粮算谁的?只会闹得鸡犬不宁,所以情非得已。
“都让让,都让让,张副厂长来了。”
一听这话,后勤主任赶忙跑了过来。
“哎哟喂,张副厂长,怎么这么点小事还劳烦您亲自来了?谁那么不开眼啊?”
说这话,还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张为民身边的年轻人,也就是那个去报信的切墩少年。
“行了行了,我来都来了,你再说这些有意义吗?站到一边去。”
张为民可是杀过人的,他一个眼神,这个后勤主任顿时不敢吱声了。
这张为民平时也不怎么管事,有些人的财路,他是能不挡,就不挡,一些灰色财路,反正又不是他的钱,他也没打算长干,只等改革开放了,面子上过得去,事情过得去,他就无所谓,所以他的手下,他不管是谁的人,别给他添乱就行。
他一不需要亲信,因为他并不想往上爬,也不需要同盟,这第二,他也不给任何人面子,因为他不怕,就是那么豪横。
“说说,今天是咋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他这一问话,刘兰顿时哭着跑了过来。
“张副厂长,您可得为我做主啊,这胖子耍流氓,对我动手动脚得。”
好家伙,这一下后厨可就热闹了,本以为是因为一口饭,刘兰一开口,要了胖子半条命。
“冤枉,冤枉啊,张副厂长,她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