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是翟烨哲。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
“翟叔叔,真会说笑,我就是个不务正业的,承蒙雨堂不嫌弃我,是不是!”傅向停蹲下来,把握在手里属于沈雨堂的手拉到嘴边,亲了一口。
他眼里都是爱意,看过去的时候却全是心疼。
一群人看上去聊得其乐融融,气氛又市场透着点怪异。
相信明天就会出现各种版本的传言,傅向停的爱人,翟家的到访,都讲掀起一阵话题。
“既然人都齐了,来吧!切蛋糕。”傅皋站起来,一点也在意亲孙子的杀人眼神,走到沈雨堂身边,微不可闻的叹口气,“多吃点,孩子,辛苦你了!”
沈雨堂想对他笑一下,可惜没成功。
傅皋一阵心酸,在他眼里,不过是个孩子,比自家孙子还小一些。
接下来的流程,顺利的很,傅皋更是在切蛋糕之前,郑重的宣布,等沈雨堂的脚伤好一些,就正式进入傅氏,跟着他学习。
不是担任职位,而是跟着他。
心思精明的,冲着这个安排就知道,这位沈先生以后恐怕不止飞黄腾达这么简单了,傅皋对他的看重,隐隐让人们好像闻到了什么。
宣布这个决定的时候,翟景蓝有一瞬间的脸色特别难看。抓着余淼的手用力到变形,痛的余淼急促的深吸一口气才没有喊出来。
好在那时候,是吹蜡烛前夕,灯光昏暗,没人看到他这狰狞的表情。
那个时刻,控制不住自己神态的人恐怕不止他一个。
好在灯光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大家都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绪。看上去就像真心的味老爷子祝寿一样。
蛋糕是二公子特意请人定制的,味道不用说,就连蛋糕上的装饰图都出自于世界级的大师手笔。
沈雨堂却对分到手里的蛋糕一点胃口都没有,他强制自己放一口在嘴里,熟悉的恶心感马上涌了出来。
怕自己真的会吐出来,沈雨堂死死扣住自己的胃。
腰侧缺失肾脏的地方一抽一抽的疼痛,一度超过了他隐隐作痛的脚踝,他知道那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伤口早就彻底的好了,可是那又怎样呢,只要看到自己的父亲母亲,那道伤就随时鲜血淋漓。
他疲惫的想,到底要怎样才能摆脱这华总感觉,像个正常人。
傅向停一直在注意他,切了蛋糕,迅速甩掉打算套近乎的人,来到他身边。
“是不是不舒服,我带你去找个地方休息会儿!”他是在担心这人现在的状况。
“我想,去洗手间。”沈雨堂努力保持着面上的从容,可说话都说的断断续续。
“好,你坚持一下。”他推着沈雨堂,快速穿过人群,去到最近的洗手间。
刚进到洗手间,沈雨堂就忍不住的吐了出来。
剧烈的呕吐,带起一阵身体上的轰鸣声,让他一时间都分不清在哪,只有下意识的生理反射掌控着他。
傅向停看他吐成这样,心脏都跟着他疼的紧缩。
“没事没事啊!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他拦着沈雨堂虚脱在轮椅上的身体,防止他掉下去,然后快速的给谭院长打电话。
沈雨堂的呕吐不是病理性的,纯属于心理条件反射。
谭深过来也只能稍微给他开点止吐的药物。
身上的高定西装已经彻底不能要了,傅向停利落的扒了他的外套,冷汗已经把里面的衬衫湿透了,整个人都是不清醒的。
这让傅向停很害怕。
他把人从轮椅上捞起来,抱着来到最边上的客卧,让人平躺下。
“怎么样?”傅向停双眼通红的问谭深。
谭深给人扎上输液瓶,调整好输液速度,“别太担心,他就是受了刺激,有强制压抑这种情绪,导致的,休息休息就好了。”虽然不太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老板这脸色,估计不是好事。
所幸人没出什么大碍。
看他还是愁眉不展,“没事的,你多陪陪他,醒了就好了!”不是专业心理医生的他只能凑合着安慰安慰人。
“嗯。”傅向停没什么表情,看着已经进入昏睡的沈雨堂,揉了把自己僵硬紧张的脸道:“你看着他,我去洗把脸。”
他转身刚出了门,迎面就碰上了余淼,也就是余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