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多久?”真讽刺。
翟满似乎是没想到他能反问回来,有点惊讶。
“是七年前?还是五年前?还是不久前?”虽是在问对方,沈雨堂也没想着真让他回答,“不过不重要。”他又抿了一口茶,“现在聊吧!”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对方的眼睛,看上去很真诚的样子,也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你就是觉得他在伤心,这种伤心溢出表情,跟茶香一样弥漫开来。
翟满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这个孩子。
他没有自己想的那般脆弱,也没看见漫天的怨恨。
长着一张很像余梦情的脸。
性格却天差地别。
他不禁想,如果这个孩子从小长在他身边,也许……
翟满停止发散思维,到底是年纪大了,唉。
“我希望你能劝劝傅家少爷,跟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他活了一把年纪,深知有些时候不需要什么谈话技巧,只需要大家开诚布公的把话说明白就好。
“你先别急着拒绝,听我把话说完。看看有没有道理。”翟满在沈雨堂要张口的前夕打断施法。
沈雨堂也没争,静静的等着他说。
“傅家跟我们实力相近,距离却很远,即使我们翟家垮台,所得好处也不是远在晨阳的傅家能掌控的,而且,想要撼动我们也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傅家也不是没有风险,何必呢,我知道,你的遭遇,傅家小少爷为你鸣不平。心疼另一半可以理解。”翟满又给沈雨堂面前的茶杯里续上了水。
他作为长辈,能给沈雨堂倒茶,自觉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他不是余梦情,不会跟沈雨堂唱那种我们才是一家人戏码。
“大家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何苦要斗个你死我活呢!”
“您的意思是,要给我补偿吗?”沈雨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了。
“是,条件你提,我会尽量满足你。”这世界上的任何事都是有个明码标价的,包括伤害。这是翟满一直坚信不疑的,不是你谈不成,而是比还不知道他要什么而已。
沈雨堂突然觉得真没意思,还好自己从小没有被翟家认回去。
“我没什么条件,只想问您几个问题。”沈雨堂认真的说。
“你问!”
“翟景蓝夫妇密谋着换肾的事情时,您,知情吗?”沈雨堂双眼紧紧的盯着翟满一字一句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