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富川开圻提起明年之事,杨不易心中一动,反口问道:“你是说,明年三川联姻之事?”
富川开圻奇道:“你也知道此事?”
杨不易道:“只是略知一二,并不知其中缘由。”
“此事说来话长……”
富川开圻一脸得意,想再次显摆自己的见识,却听杨不易立刻接口道:“那就长话短说!”
富川开圻认识杨不易才没几天,杨不易就挺身为其解决这么大一个麻烦事,虽他嘴上不明言,但心中却是感念不已,也就全不恼他对自己毫无恭敬之意。
“大约是百年之前,三川之间曾爆发过一次大战,三方都损失惨重,自那时起,三川就定下规矩,每隔二十年,相互之间便派家中嫡脉子弟结成姻亲,以消弭战祸。”
富川开圻被杨不易拿话一怼,这番介绍果然是言简意赅。
“所以,明年就轮到绣川映?”杨不易问道。
“你小声点!”富川开圻惊叫着,四下看了看,见无人注意到他二人谈话,这才接着道,“你跟我没大没小的就算了,怎敢直呼映殿下的名字?还要不要命了?”
杨不易撇撇嘴,显得毫不在意,心里暗自嘀咕:“我叫自己未来媳妇的名字又咋了?”
见杨不易收声住嘴,富川开圻这才解释道:“也未必就是映殿下,也可能是晴殿下,不过论年纪,映殿下的可能性更大些。”
“何况,若是琅殿下迟迟不归,映殿下就是绣川王的下任继承人,这才是问题的核心啊。”
这些问题,杨不易早听绣川琅跟他分析过,他自然清楚得很,不过他却从富川开圻的话语中,发现一个奇怪的问题。
“琅殿下不是就只有一个女儿吗?这个晴殿下又是谁的女儿?难道是王上近些年,又生了一个?”
富川开圻听杨不易说这话,不禁满头黑线,一阵心惊胆战,这毛头小子,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连王上的闲话也编排上了。
富川开圻放低声音道:“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这些话,也是随便能说出口的么?”
随即他又解释道:“晴殿下是在琅殿下出走之后降生的,琅殿下出走之时,还不知道储妃殿下已怀有身孕。”
杨不易沉默一阵,突然又开口问道:“那若是这映殿下嫁到其他两川,这王位的继承权,是不是就落到晴殿下这边了?”
“这怎么可能?映殿下是嫡长女,继承权就是她的,就算是与两川之一联姻,她也还是会留在绣川继承王位。”
“不过她的丈夫,也将留在绣川辅佐她,她们所生的长子,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下任绣川王的继任者。”
见杨不易又不说话,富川开圻叹道:“嗨!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小子也是,啥事都瞎打听,这与你何干?”
杨不易在心里默想一阵,这才不好意思地开口道:“说得也是,与我何干,走,咱们吃饭去,今天一天都没吃饭,饿死我了。”
提到吃饭,富川开圻也来了兴致,连忙四下张望,看附近有何酒楼餐馆,正寻找间,却又被杨不易脱口而出的一个问题,惊得差点原地裂开。
“如何能见到王上?”
富川开圻双眼一瞪,连胡须都有些倒竖,气呼呼地说道:“滚滚滚,别再跟我说话,你自己吃去,我回去了。”
杨不易连忙拉住他,赔笑着说道:“别呀,我就随口一问,别当真,别当真呀。”
杨不易转头一看,何二旦不知何时远远落在二人后面,连忙朝他喊道:“二旦,快,咱们吃饭去。”
何二旦甫一听他二人谈及绣川家秘辛,知道这些事不是自己所能掺和的,于是放慢脚步,将空间留给他二人,自己则提着那一袋子,重达三十多斤的金币,走在后面。
他做梦都没想到,这辈子居然有机会,手拿这么一笔巨款,在街上随意行走,心中激动得意之余,竟一点也不觉得手中沉重,十分享受这种一夜暴富的豪奢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