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玲梦说杨不易喝半壶酒便会醉,倒是十分出乎众女的意料。任玲梦也是那天听何二旦说起,这才知道杨不易酒量如此不济,此刻谈到喝酒,她便故意说出来,想引众女来灌他的酒。
倒不是任玲梦有何图谋,她只是觉得这事儿挺好玩,想起那日在销金窟,杨不易让自己替他倒酒,便也想让杨不易尝尝这当众出丑的滋味。
杨不易自然也不傻,不可能任由几女灌他的酒。
这顿午饭,算起来,只是私房小聚,几人便没有分席,而是围着一张大圆桌坐了。
任玲梦坐在杨不易对面,而墨台莠菜和归沧咏美却是在悄无声息间,便坐在杨不易的左右。只留了紫苑在一旁布菜倒酒,而司葵则是立在杨不易的身侧,要服侍杨不易用饭。
司葵在这几女之中,年纪最小,很多话题她都插不上话,有这几女在旁,她又不好意思腻到杨不易身边,便一直乖巧地坐在一旁,听着几女的闲聊。
此刻杨不易吃饭,正是她接近杨不易之时,便无论如何也不肯就座,只站在杨不易身旁,替他准备碗碟酒杯。
席间,杨不易只陪着几女喝了三杯酒,便再也不喝。他虽对眼前这几位美女也不是全无心动,不过他心中更想的,是到天罗城街上游玩。
毕竟他来了天罗城也有一段日子了,却总是被这样那样的事所牵绊,还未真正去天罗城街上尽情游览过。
杨不易才不过十六岁,对男女之事几乎是一无所知,在他过去的年岁里,也未曾和哪位女子有过深入交往,所以对男女之情并不在意。
即便是在再来镇,他当初也不过是因为那个担心自己姐姐没了着落的稚童的一句话,便夸言自己将来要娶他姐姐,其实二人之间,连面也没见过几次。
墨台莠菜和归沧咏美见杨不易只喝了三杯,便已是满面红光,这才信他真的是没什么酒量,便也不劝他吃酒,而是时不时地,就替他夹些菜到碗里,劝他多吃一些。
二女你一夹我一夹的,到后来,竟在此事上暗暗斗起气来,将杨不易碗中的菜堆得老高,搞得杨不易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最后,杨不易只得将筷子一放,笑着道:“哎呀,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他站起身来,转头对司葵道:“司葵,想不想上街玩?易哥哥带你上街。”
杨不易话音刚落,墨台莠菜和任玲梦也随即站起身来,几乎是同时说道:“我也去。”
归沧咏美倒也想说这句,只是她碍于女儿家的颜面,没敢如此,待任玲梦和墨台莠菜有些不服气的互瞪一眼,她这才柔声说道:“其实,我也有好几日没有上街了,不如同去?”
归沧咏美早上急着来见杨不易,只穿了一身常服,此刻要出门,免不了再次梳洗打扮一番。
她早就瞧见杨不易衣衫上的脏污,只是之前不便提及,眼下她想让几人等她一起出门,便笑道:“杨公子,我看你衣衫上有些污渍,不如先在府上换洗一番再出门,可好?”
随即,她又转头对紫苑道:“紫苑,去把我替杨公子准备的新衣拿来,替杨公子换上。”
任玲梦和墨台莠菜闻言,面色微变,心中皆暗道:“这什么意思?怎么连衣衫都准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