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钩赌坊今日在这不到两个时辰的短短时间之内,输给一个少年郎三十二万多金币。
这绝对是整个天罗城赌坊史上从未有过的奇闻。甚至,可能在全绣川、全天下,这样的事情,也是头一遭。
可是任谁心里都清楚,杨不易一下子赢了这么多钱,银钩赌坊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他离开。
那可是三十二万金币啊,不是三十二金币,也不是三万二金币,是足足三十二万金币的滔天巨富!
可以说整个天罗城,哪怕是那些顶级的川字贵族,世家豪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一次性拿出这笔巨款来。
银钩赌坊自然也不行!
自赔付了杨不易两万多金币的现金以后,银钩赌坊就换成了以金票付账,但又付出四万金币以后,也是库存告罄。
之后杨不易赢的钱,都暂时以“欠条”的形式支付给的他。
当然,杨不易并不在乎这个,他只关心银钩赌坊能不能让他玩得爽,玩得痛快。
随着围观人群被几名身强力壮的打手逐渐分开,场内再次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人群避让出来的一条通路上。
“啪啪啪!”伴随着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一个华服青年,自人群之中缓步走出。
“你就是杨不易?果然有两下子!”青年看着杨不易,笑得温文尔雅。
杨不易从未见过这青年,眼珠在他身上扫了两圈,不屑地道:“小爷我可不止两下子,你可是要来讨教几下子?”
青年也未介意杨不易的冒犯,长身玉立,仍是笑意盈盈。
“鄙坊现金存量一时不足,要赔付你所赢的赌资,筹措尚需一段时间,希望杨兄弟能够理解。”
杨不易道:“要我等,没关系,可不知道要等多久?你们这么大一个赌坊,赔这点钱,不会让我等上一年半载吧?”
华服青年笑道:“那倒不至于,我家主人说了,最多三天,定将所有赔付金额,一文不少的双手奉上。”
杨不易从刚才站立的椅子上跳下来,抖了抖身上的衣衫,缓缓道:“那行!三日后我再来。”
华服青年又道:“我家主人想请杨兄弟,去楼上贵宾室坐一坐,不知肯否赏脸?”
杨不易斜过脸睨了那华服青年一眼,口里阴阳怪气地道:“你那贵宾室我可不去,要五百金币呐,咱可消受不起。”
“杨兄弟说笑了,以后你来咱们银钩赌坊,任何地方随便去,没有人敢阻拦你。”
杨不易鼻中轻哼一声,懒懒地道:“那好,你让任廷意自己下来找我吧,我懒得上去。”
“任廷意?杨兄弟认识任公子?”华服青年奇怪地问道。
这下反让杨不易有点蒙,他以为这华服青年是任廷意派来请他的,可听他这口气,应该不是。
“不是任廷意?那你家主人是谁?”
那华服青年侧过身子,俯身抬掌道:“杨兄弟上去一看便知,请跟我来吧。”
突然,这华服青年背后一个女声传来:“是你!你个大骗子!原来你叫杨不易!”
话音未落,一个身着鹅黄色束身长裙的女子,蹭蹭几步赶到近前,杏目圆睁,怒气冲冲地瞪着杨不易。
“找了你好久!你竟然又跑到这里来行骗了吗?”
杨不易一见这女子,气焰顿时矮了半截,怔愣片刻,这才笑着讪讪说道:“嗨!真是……那个……萝卜还好吃吧!”
眼前这女子,正是那日被杨不易骗回家,吃了三天大萝卜的那位织川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