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说：“我们可以通过排除法试一试。”

“唐季召虽然讨厌我和《当你沉睡时》，但他是一个比较粗狂的人，像张飞一样，他想要攻击我，会直接打电话骂我，而不是绕到小迪那里，又是录音，又是伪装成别的节目组，不是他的习惯。”

他给张然打电话，骂张然有病的一幕幕还在眼前。

迪丽热芭点点头：“很有道理，那是荣信达吗？还是蓝台？”

金敏英念叨了一句：“我宁愿敌人是荣信达，也不愿意它是蓝台。”

蓝台是最差劲的结果，因为如果真的是电视台把张然他们当做敌人，那未来无疑要坎坷很多。没人想在事业起步阶段，触怒这样一只庞然大物。

然而事实常常违背人的预期。

张然说：“下一个要排除的，正是荣信达。”

金敏英扬起眉毛：“为什么？明明它们刚刚就通过唐季召报复了我们，差点害得我们的电视剧没办法售出。”

张然说：“站在荣信达的角度，他们有多大的精力连续攻击我们？而且如果他们认为我们恶意炒作电视剧，那会自己动手套话，还是把消息放给《男人帮》的制片方？”

“更重要的是，荣信达对我的恶意并不高，他们更不满的是杨蜜的‘背叛’，因此如果是他们操刀，一定会把攻击方向引向杨老师，而不是我。”

迪丽热芭怔了怔，小声说：“可他们最后确实因为听到了‘蜜姐出轨’，才挂断的电话。”

张然说：“他并非因为听到‘杨蜜出轨’才结束对话，而是因为是从你嘴里听到的这句话，他希望用这个说法，在我们之间制造矛盾和分化，这才是他们的目的。对方从始至终，针对的都是我、电视剧、和你——小迪。因为我是电视剧男主，你是女主，《当你沉睡时》把《男人帮》打了一个人仰马翻，他们气不过，所以才使用这种办法报复的。”

金敏英面色沉重：“难道真的是蓝台？”

张然摇头：“我们不确定背后是不是整个电视台，但不排除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把污水泼向芒果。”

张含韵惊叫一声：“你是说，最后的舆论甚至会升级，从攻击电视剧转而攻击芒果卫视？”

张然点点头：“有可能。”

迪丽热芭面露惊恐：“天啊，我闯了多大的祸？”

张然轻轻一笑：“还不至于，他们行事并不是万无一失，既然暴露了自己的身份，那我们回击也很容易，敏英……”

金敏英直起腰：“嗯！”

“帮我联系叶瑞敏律师，接下来和对方的谈话，要在他的监督下进行。”

“好。”

其他人面色肃然，律师的介入，代表这场谈话变得专业、正式、而且受法律保护，也意味着不能胡言乱语了。

不久，张然和叶瑞敏沟通了此次事件的前因后果，并向他阐述了自己的猜测和解决办法。

叶瑞敏自从上次的工作室律师函危机后，对张然由衷的佩服，并且借这次通话，再次重申了自己的心情。

张然表达了感谢，之后在叶瑞敏的监督下，通过迪丽热芭的手机，向那些套话的混蛋打去电话。

“叮铃铃——叮铃铃——”

很快电话接通。

对方第一句话竟然颇为得意洋洋：“迪丽热芭女士，您竟然现在才联系我们吗，真够迟钝的。”

语气透露着有恃无恐。

张然说：“我是张然，请问你怎么称呼？”

电话那头一愣，随即听到一阵“听凉哐浪”的响动，像是渔民抓住大鱼了一般，兴奋到手忙脚乱：“你是张然？”

“没错，你怎么称呼？”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手里有迪丽热芭女士亲口承认的‘杨蜜出轨’，以及你们恶意宣传电视剧的录音，我们随时可以发表，而那会对你和你们的作品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你知道吗？”

张然嘿嘿一笑：“你的意思是，你要发表吗？”

“有可能，也有可能不会，你知道，我们的生活很困难，最近经济也不好，家里老人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