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不对,屁颠颠的又跟上了,想一探究竟。
结果,刚要敲门,门直接从里边打开了。
龟公跟老鸨子正好来了个面对面,四目相对。
龟公一眼就看见老鸨子背在背上的包袱了,急忙问她,“春妈妈,您这是干嘛?
咋又把它背上了?”
老鸨子嫌龟公碍事儿,一把把他推旁边去。
“看不明白吗,老娘要跑路啊!”
龟公当然知道她这是要跑路了,就是不明白为什么。
“春妈妈,您是不是今天没睡好,撒癔症了?
要不要我去回春堂给你把李大夫叫过来啊?
这好好的,您跑路干嘛啊?”
“我呸!
屁个好好的,霍靖轩那个混不吝都来了,这日子还能有好?
你赶紧滚开,别耽误老娘的时间。
刚才要不是你谎报军情,这会儿老娘都溜出城门了。”
龟公一听老鸨子这话,也不乐意了。
他这么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春风楼。
他就不懂了,这好好的,干嘛要跑啊?
“您跑了,姑娘们就不管了?”
老鸨子觉得龟公问出来这话简直可笑至极,“大难临头各自飞,这话你没听说过啊?”
龟公点头,“听是听说过,可是这不还没到那个地步呢吗?
而且我看霍将军和霍夫人的态度,也挺好的。
比咱们平时遇到的那些难缠的客人强多了,不,强百倍。”
老鸨子真是被龟公这话给逗笑了,“老娘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
很明显霍靖轩他们这是在憋大招呢!
先客客气气的我们放松警惕,然后一招毙命。
反正今天你就是说出花来了也没用,老娘一定得跑。”
“你这是要往哪跑啊?”
突然背后来了这么一声,吓了老鸨子和龟公一跳。
就见老鸨子被吓的一激灵,转过身来的同时,高高的抬起了手。
打算狠狠地教训一顿,插话吓她一跳的人。
结果,一转身发现那人居然是冷月,也就是霍夫人。
急中生智,立马挤出一个不能再假的微笑。
还把要打人的人,转变方向,落到头发上,假装调整了一下发簪。
“呵呵!
原来是霍夫人啊?
您怎么出来了,是我们伺候不周吗?”
冷月摇头,“那倒不是,我就是出来问问,你们还有没有别的服务?”
冷月的随意一问,老鸨子和龟公瞬间就紧张起来了。
砰的一声,包袱从老鸨子的背上就滑下来了。
首饰盒子也摔散了,金首饰、金元宝和银票也散落一地。
真是怕啥来啥,越忙越出乱。
老鸨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喘,心里悔的肠子都要青了。
心想,这不弄巧成拙了吗?
家当都送到人家眼皮底下、嘴边了。
完喽!完喽!这回真的玩儿完了。
要一朝回到解放前,变成穷光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