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除了团队里的人不要相信任何人,注意,是任何人。
这的确是易飞扬的笔记,看完以后,我问张葭信有什么想法吗?
张葭信说按照信件上的指示行动。
其实易飞扬不留这个信件我俩也会在酒店老老实实等着晓晨蒋诺从国外回来,因为易飞扬就留了消息让我们到山脚下,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那座古墓在哪里,进山以后到底往哪里走,我俩是一头雾水,就是想擅自行动也完全没有思路逻辑。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张葭信就在周边的商场逛街,顺带着买了点上山用的装备和衣服,还特意给晓晨蒋诺也准备了一套。
晚上,我请张葭信在酒店外的烧烤摊吃烤肉。
“我记得每次在家里吃饭的时候,你都是喝果汁,现在怎么开始喜欢喝酒了。”
我嗦了一口啤酒,道:“不知道,也许是跟柴可夫斯基喝多了,对酒精饮料的味道习以为常了。”
我吃了口羊肉串,继续说道:
“那两家伙什么时候到?”
张葭信道:“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到了之后还要转火车到这里,估计得是后天晚上了吧。”
话说到这里,张葭信忽然停了下来,他将脸凑到我身边小声说道:
“老齐,你的五点钟方向,那批人,看一眼,注意,别一直看。”
张葭信话音刚落,我就立刻警觉了起来,我用手肘将手机推到地上,然后弯下身子去捡手机的过程中朝右后方瞄了一眼。
右后方的桌子上是三男二女,几个人就光顾着吃烧烤,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一般这种露天摊上吃烧烤的人都是好朋友或者有事情要谈的同事,这种全程不交流的已经很可疑了,更可疑的是这大晚上的,其中有个女人竟然还戴着墨镜。
“怎么说?”我问道。
张葭信说道:“我看他们有一会儿了。这群人中的人没有任何交流,全程一直在人群里扫来扫去,他们往我俩这看的次数是最多的。”
张葭信吃了口羊肉串:“那怎么说,今晚上要动手吗?”
我道:“暂时不用,周围的眼线应该不止这些人,我们先等晓晨他们到了再说,目前不要打草惊蛇。”
就在我正准备口烧烤的时候,一只玉手搭上了我的肩膀:
“小帅哥,加个联系方式吗?”
我回头一看,只见那伙人在中的墨镜女郎站在我身边妩媚地说道。
我看了她一眼,眼珠子转了一圈,随后指着张葭信说道:
“我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你得问问她同不同意。”
张葭信的眼神中多了一丝怨妇的感觉:“小妹妹,这种老男人你也要染指?”
墨镜女郎砸吧砸吧嘴,道:“没关系,上了年纪的男人我最喜欢了。”
忽然,张葭信拍桌而起,她用手扯着我的耳朵往酒店拽去:
“好啊,看你那贼眉鼠眼的眼神,平时是不是也经常在外面勾搭其他女人,今晚你不给我说清楚,老娘弄死你。”
我捂着耳朵上撕心裂肺的疼痛,心说你来真的啊,我拍着张葭信的手说道:
“诶诶诶,老婆,我知道错了,你快放手啊。”
我俩已经走到酒店前台了,我想示意张葭信放手,她却依旧扯着我的耳朵,小声说道:
“演下去,酒店前台也是他们的人。”
关上酒店房门,我立刻问张葭信怎么连酒店前台也不是一般人。
张葭信说道:“就是一种感觉,一般的酒店前台需要长期熬夜,那个人的站姿还有精气神,我只在做雇佣兵的时候见到过。”
我走到窗台前拉开窗帘向下望去,那伙人依旧坐在对面的烧烤店撸串,但全程没有任何交流,眼神一直在周围乱瞄。
“他们好像是在给什么人放哨。”我道,“也许这个酒店里有他们的人。”
张葭信点点头:“怎么说,今晚我去探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服务于谁,然后把那个人解决了。”
我一听到这话,心说姑奶奶啊,法治社会您能别老整雇佣兵那一套吗?
我说道:“不需要,这里是热门旅游地区,他们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另外,看他们的样子也不是只盯着我们。”
楼下的烧烤摊上,那个墨镜女郎又走到一群壮汉面前有说有笑地说着什么。
那伙人面色凶狠,身上还有这密密麻麻的纹身。
人群里的人自顾自吃着饭喝着酒,压根没有人理会上前的墨镜女郎。
我脑海里一闪,对张葭信说道:“或许我们想多了,他们并不是来找丹祀的。”
张葭信问:“怎么讲?”
我指着烧烤摊上那伙穿着背心短裤的壮汉说道:“这伙中年人,半夜撸串,头发谢顶,肚子上全是赘肉,但裸露在外面的胳膊却全是肌肉。”
我又指着另一伙人说道:“这伙人到现在为止,只要在桌子上表现得不是特别热闹的人他们都会上前搭讪,这是在试探,试探这些人是不是普通人。”
“你想说什么?”张葭信问。
我道:“这太明显了,体态肥硕但是双臂格外健硕,这个节骨眼上出现,我猜这两拨人八成是来倒斗的。”
“什么是倒斗?”张葭信问。
我一拍脑门,忘记张葭信从小就在国外长大,听不懂这种民间土话。
“就是来盗墓的,要是在山上碰到,估计得是一个棘手的麻烦。”
我话音刚落,张葭信就提着刀往门外走,我赶紧上前挽住她的胳膊:
“哎呀,张大小姐,法治社会,不用那么费精力,今天晚上我一个人就能把这伙人解决掉,您放心睡觉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