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多出了一方势力,我现在觉得脑袋很乱,接下来应该往哪一步走我完全没有思路,也没有任何想要思考的情绪。
剩下的三个人似乎还沉浸在情绪里,我叹了口气,走出船舱,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吹风。
周围是乌漆嘛黑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床摇晃得很厉害,时不时有浪花打上甲板。
我长叹一口气,只觉得好累,什么也不想做,看着远方无尽的黑暗,我甚至想直接从船栏边上直接跳下去,有些痛苦,闭上眼睛就结束了。
张葭信清冷的眼神浮现在我脑海里,我只想呵呵笑两声,都是骗人的。
对我好的人要么像长风老李还有齐颜那样死了,要么就像张葭信那样心里装着其他立场,我的父母是这个世界上应该会对我最好的人了,现在看来,也是个未知数。
齐海在做的事情,绝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龌龊,只是因为父子这层滤镜,我一开始始终不愿意相信。
狂风肆意地吹着,我觉得自己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变化。
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就更应该为自己谋求一条出路。
脑细胞又热又乱的,我拿了根水手绳绑在自己腰上,随后跳入北冰洋,用寒冷的海水缓和自己的情绪。
寒冷,孤独,寂静,以及无穷无尽人类永远无法征服的海洋将我的灵魂紧紧包裹住,擦去了上面的懦弱,胆小......
我要掌握丹祀的秘密,掌握法夫纳所有的研究成果,弄清楚所有的事情。
浮出水面的那一刻起,我不再是从前的齐子健,一个通天计划在我心中形成。
——
21天后,晚上七点,大风,大雪。
一艘灯火通明的游轮从海面上经过,游轮船舱里传来了载歌载舞的声音。
几艘渔船从游轮旁边经过,徐灿开着船在游轮最近的位置停了下来,其他的渔船则是选择了其他捕捞地点,离开了我们的视线。
我们身上动过一种特殊手术,游轮上灯火通明的,暖色灯光流露着一种安静祥和的气氛。他们感受不到我们身上的丹祀基因,所以才能如此放荡。
这边的渔船上,探照灯照在甲板处,蒋诺和苏梨打开笼子,往里面放置了一些鱼饵,随后我们三个人一同走进笼子,关上了铁门。
徐灿坐在船舱控制室启动吊灯,然后拎起笼子把铁笼下放到了海水当中。
笼子在水底开始迅速下沉,等到铁质笼子因为压力完全变形的时候,我们三人打开铁笼,开始朝着游轮的方向往上。
徐灿则将众多浮标装模作样丢进海里,然后开着渔船去到了其他海域。
我们三人鼓动耳膜,听着那些载歌载舞的声音,循着游轮的方向游了十分钟以后,便将脑袋探出了水面。
掏出工具,开始沿着船舷一路向上攀岩,然后停在了船栏下方的船舷上。
游轮甲板上,有两三个身着西装的富豪在上面抽烟看着雪景,身着礼服露着香肩的南美女人陪伴在男人身边低声说着什么。
游轮的轰鸣声很大,即使是丹祀人,只要我们的行动足够小声,他们不鼓动耳膜仔细聆听是听不见的,这些人的状态一看就不在警戒线内。
我围绕着游轮前甲板绕了一圈,在合适的角度上数清了上面的人数,估算着他们的大致身高和体重。
夜晚没有极光跟星星的海面是什么也看不见的,这些人显然不是来看风景的,游轮里的游客是随机挑选的,这些人都是临时保安。
时间一点点流逝,我在等待最佳时机。
没过多久,甲板上的男女老少就回去了,一个扎着辫子的男人搂着两位和服美女走了出来。
男人就穿了一件浴袍,脚上踩着拖鞋,那两位和服美女穿得很严实,但一些不该露出来的地方都露在海风中。
和服美女一个劲往男人嘴里灌着清酒,不远处,一个文质彬彬,身着西装的南美商人站在船栏处,他的眼神对于那个醉醺醺的男人充满了不屑。
这些在我不断调整的眼睛里都看得很清楚,我给蒋诺苏梨打了个手势,两人朝我点了点头,行动开始。
夜晚的海面上,人站在甲板上是什么也看不清楚的,所以很少有人去注意船栏以下的位置。
我现在就在西装男人脚边,他的眼睛还在不断眺望远处的黑暗。
我深吸一口气,鼓动腮帮子,随后将一枚刀片在零点几秒内吐进了西装男人的喉管,蒋诺和苏梨从我两侧船舷向上攀爬,紧接着就爬上船栏抓住西装男人的肩膀把他拖了下去,这一切动作都是在一秒内完成的。
西装男人脖子上的血液还没来得及流出来,蒋诺苏梨就抓着他的裤腿把他倒拎着悬挂在船舷两侧,男人脖子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到了海里。
苏梨开始脱西装男人的衣服,我和蒋诺利用工具爬到了船舷另一侧,来到了醉酒男人身边。
其中一个和服美女醉醺醺的说着什么,紧接着男人就开始嚷嚷,蒋诺为我实时翻译他们三人的对话。
一个和服女人说道:
“大人,请您少喝点酒,法夫纳大人叫我们来这里是来站岗的。”
男人打了她一巴掌:“滚,你这无知女人,若不是你在赌场上拒绝帮我,我至于在这里喝西北风吗?”
女人道:“大人,可是周围都是丹祀人,我怕这种作弊......”
女人又挨了一巴掌,男人说道:
“滚远点,你这贱婢。”
另外一个女人抱着男人的手臂妩媚地说:
“大人对你好,是你的赏赐,不然你永远也见不到法夫纳教主......”
我实在是不想听蒋诺的实时翻译了,纵身一跃跳上甲板,我嘴里吐出一枚刀片,刀片刺进挨骂女人的喉管,在鲜血喷射出来的一瞬间,为了不让血液溅射在甲板上,我拎起女人的尸体,往船栏外一甩,女人的尸体跌入大海。
醉酒男人看到这一幕立刻朝着我这边挥拳,另一个和服女人撕开碍事的和服,在雪天露出自己的身体,腰间拔出一把软剑,寒光逼近我的眼睛。
我不想跟丹祀人有什么过多的拉扯,他们身后,身着一身西装的苏梨来到了和服女人身后,她扣住女人脖子,胳膊往上一抬,女人的脖子处骨头变成了两半。
醉酒男人身体释放着信息素,但我并没有感到任何紧张感,因为身体对丹祀的吸收很一般,加上醉酒的原因,这家伙的拳头总是打空。
我一个侧身躲过了他的攻击绕道他身后,接着扯下他身上的浴袍,踩掉他的拖鞋,等这家伙浑身赤裸只剩一个裤衩子的时候,我用两只手扣住他的四肢不让其动弹。
蒋诺跳上甲板,两只手摆正醉酒男人的脑袋,我搅动舌头,一枚刀片吐进了男人后脖子。
我用手捂住伤口防止鲜血喷溅,然后在一瞬间连同蒋诺一起把醉酒男人丢到了海里喂鱼。
我和蒋诺换上衣服,把自己的衣服丢进海里,苏梨凭借着记忆,现场用面粉橡胶一类材质组合的纸张模拟了三张人皮面具。
之后的一段时间,我搂着蒋诺占一头船栏,苏梨伪装成男人自己一个人站一头船栏。
时间一点点流逝,不一会儿,几个胡子拉碴醉醺醺的欧洲男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
我看着衣衫不整的蒋诺,立刻把她抱了过来开始在其身上乱摸。
看到我这举动,一个欧洲男人说道:
“好了,乡巴佬,换班了,你赶紧到床上去发情,别在这碍我眼睛。”
张葭信假扮的西装男人默不作声地走进船舱。
我抱起蒋诺假扮的和服女人往船舱走,那个欧洲男人叫住了我,他说道:
“等等,还有一个女人呢?”
我扭过头看着她:
“床上功夫太差,服侍得不开心,丢海里喂鱼了,怎么,你想代替她?”
欧洲男人听到这话举起拳头上前,其他人立刻拉住了他:
“好了,法夫纳教主知道了要不高兴的。”
我抱着蒋诺走进船舱,没有人来阻拦我,看来我赌对了,这艘船上的人是湮灭生死的,从属关系上下,死一个人并不算什么。
我根据浴袍口袋里的钥匙号码,抱着蒋诺直直地走进船舱休息室的指定房间。
关上门,我们先是检查了一下房间内是否有录音拍摄装置,确认没有以后,我从衣柜里找了一套小洋装递给蒋诺。
换了一身衣服,拿走这个男人所有的钱,我决定去那所谓的赌场看看,这种地方往往人流交错,是获得情报的一把手。
走出房门,蒋诺挽着我的手一起前往这艘游轮的赌场。
进入赌场就是一片热烈喧嚣的场景,无数西装革履的男人和身着洋装的女人在赌桌上打牌,名酒的气息弥漫在整个赌场。
偌大的赌场里,只听得见庄家“嗒嗒”的敲盅声,还有人们兴奋的庆祝声。
金碧辉煌的穹顶上绘着描金彩绘,还镶嵌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为这个赌场增添了一丝迷幻的气息。
赌场正中央有一张巨大的桌子,绝大多数的青年靓女都围绕在这张桌子旁边,桌子上的筹码堆的像山一样高,桌子边上坐着五个人,分别是两个女人和三个男人。
他们玩的是传统的炸金花,两位女性和一位男人已经弃牌,一个金发碧眼长相十分俊美的男人正在和一个长相朴素的亚洲人对牌。
金发男人将一波筹码推到桌子面前,随后喝了口桌子边上的威士忌,说道:
“我开你的。”
亚洲男人说道:“一诺威夫先生,请看。”
亚洲男人弹开手里的牌,是清一色的三张A。
那个叫一诺威夫的男人皱了皱眉头,摊手示意报酬都是亚洲男人的,他晃了晃酒杯,松开眉头,神情很是舒坦:
“继续吧,好久没遇到这么强劲的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