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系列的动作下来,零点五秒的时间过去了,我所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下一个零点五秒内,我必须解决这“武士刀”忍者。
我用一只手和忍者手里的武士刀僵持着,紧接着,另一只手摸向腰间的人骨长箫,随后我就用人骨长箫顶住“武士刀”忍者的锁骨窝。
对不住了,吴弦,对不住了,齐墨。
手心顶住人骨长箫,随后一道劲力向上,那人骨长箫立刻变成了粉碎,眼前的忍者脖子处的锁骨窝和喉结全部移位,他身子在一瞬间因为疼痛疲软了一下,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
我抱住他手上的武士刀,把刀刃狠狠地按在了自己的胸口锁骨,随后手中白刃在背后绕了一圈,从右手变到了左手。
全身体力用上,我手里的白刃一挥,紧接着就听到了撕拉一声,眼前的“武士刀”忍者被我拦腰斩断,身体里的内脏哗啦啦掉落出来。
这家伙没有瞬间死亡,手里的四肢还有其他动作,我立刻挥刀,砍掉了那忍者的脑袋。
还剩七个。
我还没有来得及沾沾自喜,又是一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响起,一只箭矢从我看不清的地方射了过来。
我没有停在原地,一直在向前奔跑,因为我知道,那个白发忍者此刻就站在我身后。
深吸一口气,我凭借着感觉往前一扑,但是那把太刀还是砍在了我的后背上。
太刀砍在右肩胛骨上,然后一刀落下,我整个后背渗出浓浓的鲜血。
与此同时,那只穿云箭射中我的侧腰,然后穿透身子,从腰部的另一侧飞了出去,牢牢地插在城墙上。
我倒下的一瞬间,立刻双手撑地在地上,然后在空中扭转身子,让自己重新面朝白发忍者,嘴巴里的所有刀片吐了出去,白发忍者立刻后退格挡。
我趁着远方忍者重新上箭拉弓和白发忍者后退的过程当中,立即用刀撑在地上喘着粗气。
丹祀在血液里沸腾,此刻正在逐步修复我的伤口。
这次的伤口相当严重,背后那一刀不止划穿了肩胛骨,刀尖没入了我的脊柱,虽然没有砍断,但我的中枢神经还是受到了影响。
不然那穿云箭是不会命中的。
我在那一瞬间将三分之二的丹祀放在脊柱上,才勉强保证了那一刀没有完全砍穿我的脊柱。
现在,我跪在地上,要不是用白刃支撑身体,不然随时会倒下,我下半身明显有点不受大脑神经控制。
这些人好强,他们组合在一起,比我见到过的法夫纳,利维坦还要厉害。
吴弦说过,丹祀这种东西又叫做凰血,能够推动一个王朝的兴衰,但是强如项羽,他们也不能改变历史走向,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最后的结果谁也不能改变。
忽然之间,我有了一种当年西楚霸王在乌江亭自刎时候的绝望。
脊柱没有完全断裂,现在已经修复一半了,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子,因为脊柱有伤,上半身一直在空气中摇摇晃晃的。
白发忍者看着我,然后默默地把太刀放到背后,准备给我致命一击。
“不要!不要了,快停下,求您了。”
桃香悠跪在地上不断哭泣,她眼神中是无尽的恐惧,嘶吼声一直响彻在我耳膜中。
白发忍者用日文说道:“好了桃香,我会跟家主说你的功劳,到时候你想要的,他都会答应你的。”
话音刚落,桃香悠一直跪在地上不断磕头,她将脑袋磕出一个个血印子,但依旧无济于事。
白发忍者的身高一下子缩了下来,他裙摆底下还有两只宽大袖子里的四个忍者全部跳了出来。
这些人的身材都十分矮小,但是移动过程都十分迅速,在几秒钟的功夫内,这些人就开始在我身边转圈圈。
这些人手里握着一些带有骨刺的铁链,一边奔跑,他们一边用手不断挥舞手里的铁丝鞭。
不一会儿,我就看不见这些人的残影了,那些铁丝鞭开始一个个缠绕在我身上,铁丝鞭上的骨刺深入我的皮肉,黑色的鲜血流淌在地上。
那四个人用四根铁丝鞭捆绑着我的四肢,随后他们在同一时间站定,手心里同时用力。
不一会儿,这些铁丝上的骨刺开始顺着皮肉一点点没入我的骨头,试图像五马分尸一样,用这些铁丝鞭把我的身体弄成几个肉块儿。
我的身体无法动弹,这些人对我起到了最大程度的限制。
这是一种奇门遁甲里的暗杀方式。
白发忍者慢慢地朝着我面前走来,他高举手里的太刀,用日语说道:
“吉时已到,天诛由我代行,你这阻碍组织前进的绊脚石,今天,我就送你下地狱。”
白色的太刀对着我的脑袋落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发生前,我已经屏住呼吸很久了,强烈的求生意志和濒临死亡的身体状态促使着丹祀燃烧着我的灵魂。
长着双瞳的那只眼睛里渗出鲜血,随后只听叮当一声,我用牙齿咬住了那把太刀。
白发忍者用力挣脱,但是他双手的力气甚至比不上牙口的力量。
右手一个用力,用铁丝鞭缠绕着我右手的忍者在电光火石间被我拉了过来,我一把抓住这家伙的脑袋,随后就是一只穿云箭穿透了这个人的头部。
我松开牙齿,白发忍者立刻抢过刀后退了几步。
他没有瞳孔,但是我能感受到这家伙恐惧的眼神。
我用日文缓缓地说道:
“你们这些蝼蚁,在我身上咬得烦死了。”
白发武士摆出了一种很古老的握刀方式,他嘴里说着一些古文:
“北斗星,转,天劫星,起。”
不一会儿,束缚我四肢的忍者又开始转圈圈,那把头发忍者将自己的气息和信息素都隐藏了起来,紧接着,这家伙像我第一次遇到他那样,消失在了我的视野范围里。
我再一次完全察觉不到这家伙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