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翎美滋滋地御剑离开,心里想着晚上要不要烤只鱼慰劳慰劳自己,最近嘴巴无味得紧,放点辣椒才够味。
可烤鱼处理不好会有腥味,其它的小灵兽她也差不多吃腻了,好不容易主动想寻口吃的却不知道要吃什么,颇有些郁闷,于是温翎又皱了眉。
不知不觉间飞到赤翎峰,婀娜身姿从天而降,眉头微蹙眼眶渐红,隐约可见白衫织锦间一片濡湿,在院中练剑的楚砚辞一见到她这副模样像被钉子钉住般站在原地忘记了反应。
当温翎一抬头注意到楚砚辞惊愕的眼神时有一瞬间慌乱,毕竟做戏要做全套,暗恋多年刚刚‘分手’怎么说也得难过几天,就算是在自家徒弟面前也不能露馅啊,故而在短暂的晃神后温翎神情忽而悲戚,她一言不发径直回了房间,再一看,一个巨大的结界将整个房间团团围起。
门外的男人看着紧闭的房门脑海里不断闪过小师父刚才的神情。
小师父她……这是哭过了?
意识到这点,楚砚辞心头一颤,长长的睫毛轻轻垂落,眼底是难掩的悔过,仅仅是一瞬间他便后悔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因为不想让小师父给江师伯庆生,所以他把小师父带去了水底,却没有告诉她里面的时间流速与外界不一样,故而错过了江师伯的生辰。
他当时没有多想……
他只是不想让小师父去给那个男人庆生……
他没想到小师父会如此伤心……
就像……就像他的师父一样。
是啊,就像他的师父一样,满心满眼都是那个男人。
低垂的眸子愈发幽暗深沉,好似那狂风暴雨下的大海,滔天巨浪在电闪雷鸣间咆哮着吞噬掉一条条独舟,将其撕碎毁灭沉于深海永不见天日。
袖下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攥着,‘咯吱咯吱’藏在袖下不见其形,他似是在与自己较劲,又似在做着什么心理斗争。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边一声鹤呖,男人突然回神,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紧握的拳头一点点松懈,那晦暗不明的眸子也一点点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