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皓勇一愣,然后急急点头,搭上她的手臂将人搀扶到了温烨州面前,待脚步一站定,祝倾歌大家闺秀般微微欠身。
“多谢先生将奴家的狐狸带回来,奴家也没有什么好感谢的,唯有茶水相赠还望先生莫要嫌弃。”
说完不等温烨州说话便侧身面向了祝皓勇,“哥哥,还要劳烦你再去准备一份茶水。”
祝皓勇看了看祝倾歌又看了看温烨州三人,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点了点头离开。
待祝皓勇一走,祝倾歌二话不说直接跪了下来,“先生,求您大发慈悲为奴家医治,您若不答应,奴家便厚着脸皮一直跟在您身边,直到您肯出手为止。”
大概是第一次如此蛮不讲理,祝倾歌的双颊羞臊得似天边云霞,然则想起哥哥刚才的那番话她还是硬着头皮没有起来。
温烨州没有说话,祝倾歌以为神医还在考虑,她死死地咬着下唇忐忑等待着。
此时,温翎在旁轻轻点了点头。
之前因为担心祝皓勇不相信他们对他们有防备,再加上不好解释怪力乱神之事以及不好劝其改行换业,这才出此下策,如今戏演得差不多了,也该结束了。
“帮你倒不是不可。”温烨州佯装松口模样点了点头,“不过……”
“不过什么?”祝倾歌欣喜抬头,“您尽管开口。”
“从今以后,不论是你这一辈还是往后的子子孙孙,不可再入深林杀生取财,你与你兄长更是三年之内不得食荤腥,而且要日日去寺庙虔诚祭拜,你可愿意?”
“愿意!我们愿意!”不等祝倾歌回答,祝皓勇端着托盘急匆匆跑了过来,停在祝倾歌旁边忙不迭点头,“只要先生肯为家妹医治,我都能做到!”
“好!”温烨州终于站了起来,“将令妹扶起来,随我进屋吧。”
“好!好!好!”祝皓勇欣喜万分,急忙将托盘放到一旁的桌子上,搀起了祝倾歌,“妹子,走,咱进屋!”
祝倾歌点了点头,脸上挂上了点点笑意。
温烨州也不再多加耽搁,随着兄妹二人进了屋,不过还是将祝皓勇挡在了外间,倒是小狐狸,不放心钻进了房间里。
院子里,温翎悠闲地坐在一旁喝茶,反观楚砚辞,一言不发一直微垂着眼看都不看温翎一眼。
温翎总觉得自打刚才这小徒弟就怪怪的,现在四下没有外人,温翎悄咪咪看了看四周后便凑了过去。
小声问:“砚辞,你为何看上去不太高兴?”
男人端着茶盏的手一顿,微垂的眼又向旁边躲了躲,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摇了摇头。
见楚砚辞表示没事温翎便也没放在心上,一转脸便又去喝茶了,一边喝着茶还一边自言自语。
“你说那猎户会不会信守诺言?万一等我们走后他又进深山惹下杀孽重蹈覆辙怎么办?师父让那女子去寺庙驱邪避难,万一她不去呢?哎呀好烦……要不然一会儿我再警告他们一下?要怎么说呢……什么理由听起来合情又合理呢……还有那个小狐狸,师父说要斩他一尾将因果引渡到他尾巴上代替祝倾歌遭难,断尾之痛无异于锥心,我好不容易有了坐骑,这眼见着就残了呀……”
“阿翎。”楚砚辞突然打断了温翎的自言自语。
温翎侧眸看,“怎么了?”
楚砚辞凝着她,在温翎疑惑的眼神中抿了抿嘴唇,稍顷,似下定决心般牵住了她的手,真诚地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们回元明宗就缔结道侣吧。”
“……”
温翎傻了,脑子出现一瞬宕机。
“你……不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