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连扇几个耳光后,楚砚辞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再次挥舞过来的手,顺势一拉将温翎揽入怀中。
坚挺的胸膛严丝合缝贴在女子的身后,似犯了烟瘾的瘾君子,男人贪婪地嗅着她发间的清香。
“阿翎,好阿翎,不气了,你打得我好疼。”
男人声音极酥,像掺了气泡惹得人头皮发麻,呼吸带起的风喷洒在温翎耳朵上,温翎只感觉耳朵被灼烧了般异常滚热。
温翎羞臊难当,奋力挣扎,却不想一双手被他锢得紧,压根挣不脱。
“登徒子!快放手!”
“不放。”像只粘人的小奶狗,他将头埋在温翎的颈间轻轻蹭了蹭,“打都打了,若再不抱抱,我岂不是白被打了。”
“你!”温翎被臊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挣扎。
楚砚辞又将她抱紧了些,任她挣扎就是不放手。
温翎被逗急了眼,恼羞成怒一抬脚,猛地踩到了身后男人的脚上,不解气还用力碾了碾。
楚砚辞疼得一声闷哼,却是抵死不放,见她真的动了怒,男人有些急躁。
“阿翎,你告诉我这个世界是假的,你说这里只是你作品中的一个小世界,你说江师兄是你的男主我只是一个男二,你还说我最后的结局会爱而不得孤此一生,这些都是你亲口告诉我的,你可记得,我们一起去了仙泽之地,仙泽之地位于琉桑与邯阳交界处,我们还去了福泽海收服了朝暮,你说朝暮二字取自‘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与你争辩许久,你才允了我‘浮世三千,吾爱有三,日月与卿。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你答应我待这天下安定便为我生孩子,我所求不过是带我自己的妻子回家,我只是想带你回家,阿翎你信我,求你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说得很急,断断续续甚至无法正常衔接,若是仔细一听甚至还能听到几声哽咽,似压抑了多年的委屈,马上就要决堤。
听着他的一声声哀求,温翎微怔,慢慢放弃了挣扎,她很诧异,同时又很困惑,诧异的是他竟知晓这么多事,困惑的是,他所言不似作假,可为何他与她之间的经历她一点也不记得?
是有人抹了她的记忆?会是兄长吗……
温翎现在脑子很乱,但一个念头却在逐渐坚定。
那就是她要知道真相。
微微侧眸,余光瞥了一眼埋在她颈间的大脑袋,男人一动不动,就像睡着了一样,但温翎知晓他还在醒着,她颈窝处不时滴落的温热告诉她楚砚辞还在醒着。
他很痛苦,可是温翎无法理解。
她轻咳一声,放缓了语气,“就算……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你说的这些……我都不记得,抱歉,我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男人身子一僵,像只鸵鸟,又将头埋深了一些。
温翎不得不微抬起下颚才能继续说话,“自我醒来至今,只见过兄长一人,兄长他于我而言非同一般,倘若你今日所言句句属实,倘若兄长他是个傀儡……那么……为了兄长,我愿意助你。”
兄长兄长,自梦中第一次相见,她就喊的是兄长,如今还是为了兄长……
她愿意信他,他该是高兴的,该是高兴的。
楚砚辞缓缓松开温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牵强的笑,“好。”
明明他在笑着,却是比哭还难看,温翎于心不忍,微微侧眸躲过了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