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等?”
“嗯~”温翎一脸狡诈看过来,“等赤阳宗来人请你。”
男人挑眉,没有说话。
而就在温翎这话落下没多久,屋外就传来了几道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轻盈却并不虚浮,一听便是身怀修为之人。
楚砚辞一挥手,结界破碎。
紧接着门外便响起一阵敲门声,“屋内可是从元明宗而来的客人?”
“来了。”温翎低喃一声,和楚砚辞对视一眼,随即隐去身形。
‘吱吖’一声门被打开,楚砚辞一身皎洁白袍映人眼帘,男人长身颀立如松,神情淡漠如霜,目光锐利透着疏离,“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一个照面高低立见,独属于强者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外几人不由重视起来,“我等是赤阳宗弟子,奉宗主之命请远道而来的客人做客,不知道友可是我等要请的客人?”
“贵宗的客人均是受邀而来,家师并未收到贵宗的请帖,在下贸然前去,恐怕不合规矩。”
听这意思他是承认自己是元明宗弟子了,赤阳宗几个弟子对视一眼,想起临行时宗主交代的,脸上均是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道友此话严重了,我等今日便是来请客人作宾,有帖无帖又有何妨。”
楚砚辞看着这帮人脸上的笑容就烦,虽然温翎没有和他说当年他身陨之后发生的事情,但他通过复镜术还是大概了解了当时发生了什么。
那些人竟然趁人之危想趁火打劫!与匪何异!
一帮人面兽心的伪君子!
虽没有亲眼所见那些恶毒嘴脸,但通过复镜术听到的那些的话就足够他怒火中烧!
好在阿翎当时没有出事,若是……
楚砚辞不敢想,眼神越来越冷,“若是按各位所说,只要各位来请便是客,还要请帖作甚,贵宗的做派未免也太随意了些。”
他字字如刃,明朝暗讽赤阳宗没有规矩,将一行几人说得脸色铁青,但碍于宗主的交代他们并未发作。
领头的弟子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道友说的是,其实宗主早已亲自拟帖,我等来得匆忙,一时疏忽将帖子落下了,客人见谅莫要怪罪。”
“原来如此。”楚砚辞挑了挑眉。
赤阳宗弟子见状以为楚砚辞这是理解了,打算跟他们回宗了,脸上的笑容这才真实了些,不过这笑容并未维持多久。
只听楚砚辞又道:“既然拟了帖,那就烦请各位多跑一趟,将帖子拿来,我也好携帖登门拜访。”
说罢,不等几人反应便自顾自回了房间关了门。
门外几人面面相觑,有年轻气盛的弟子指着紧闭的门恼道:“他也太不识好歹了!”
领头的弟子阴沉着脸瞪了他一眼,然后率先离开,其他人见状赶紧噤声跟上。
而等这些人一走,温翎当即显出身形。
柳眉微蹙,“何必多此一举?”
见她不理解,男人缓缓低下了头,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沉沉开口:“徒儿现在不仅仅是楚砚辞,徒儿代表着师父,代表着元明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