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惨案发生得很突然。
般弱还没捂住耳朵,就被对方一脚撂倒在地,她靠着发达的腿部神经,一个旋转翻滚,滚到了沈橙的脚下。
小绿茶:“……”
这画面怎么有点熟悉?
不等她回神,一个大型凶兽撕咬过来。
“啊啊啊疼啊!!!”
她被对方直接咬住了耳朵,痛得浑身抽搐,般弱也想回咬,可惜嘴巴不够长,气得她薅住了对方的浓密头发。
钧天弱衣同样发出惨叫声,“啊啊啊疼啊松手!!!”
叫完又恶狠狠咬住般弱的耳朵,疼不死你。
“你先松嘴!”
“不可能!”
“那我也不松!”
两人缠打到一块,般弱想来一手黑虎掏心,不料出师未捷身先死,被对方夹在了咯吱窝里,她又想伸腿祭出她的猴子碎桃,而敌方早就预料她的出手轨迹,大腿猛地绞住她的腿窝,将般弱牢牢锁在自己的囚笼当中。
般弱威胁他,“再不松手,我就要喷口水了。”
钧天弱衣胸腔震动,“……幼稚!”
般弱心道,指不定是谁幼稚了,生吞和离书的狗皇帝。
钧天弱衣唇边沾着零星血迹,他幽幽道,“你又骂我,你完了。”
钧天弱衣准备把这个绿茶拖回自己的蝴蝶巢穴,好好“审问”她,随后手指咔嚓一声,被人硬生生掰折了。沈橙蹲了下来,单薄镜片的链子从下颌荡了出去,闪烁着微茫的金光,他阴郁抿着唇,不发一言,狠辣掰断钧天弱衣的手骨。
因为命运神眷的压制,钧天弱衣无法动弹。
沈橙把人强势撕了出去,又将般弱圈入怀中,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的,滚。”
沈橙捏着般弱的耳垂,被野兽咬得血淋淋的,他眼中漫出了戾气,也将细腰一挺,低头含住的般弱的耳垂,他嘴唇微张,释放着治愈的魔力,像含着一颗珠子一样,舌尖来回滚动,修复她的伤口。
般弱被一阵绿光笼罩,耳根也是清清凉凉的,细闻还有一股蒲公英的香气。
虽然很舒服,但是——
般弱透过绿光跟钧天弱衣的凤眸对上,莫名觉得他不是一般的绿。
沈橙低声问她,“大小姐,还疼吗?”
小绿茶脱口而出,“没事,就是看你们有点绿!”
钧天弱衣:“……”
沈橙:“……”
她可真是发刀小能手呢。
绿茶精心里直犯嘀咕,这群混蛋,无缝衔接咬老娘的耳朵,间接接吻不会觉得奇怪吗?情敌可真是一群奇怪的生物!
沈橙跟钧天弱衣同时脸色发黑。
沈橙看向对方,“出去聊?”
钧天弱衣晃荡着自己被折的手骨,冷笑一声,“怎么聊啊,你打算给我双重搬家费跟封口费?你除了拿钱砸人,还会干什么?”
在九重天上,两人算是一对死对头,经常被人相提并论,到了王不见王的地步。
要不是这一场人造情劫,又诡异地栽在同一个人身上,死对头根本就不会碰头。
沈橙意识到对方比他还急,一口气就缓了下来,进入谈判流程,“你们中央钧天过去五百年,一共提出了421个项目,我可以拨款,找人,帮你们走通门路,让你们的项目重新启动。”他从都市王那里买来了最详细的情报,淡淡地说,“而且你的情劫……是被毒死的,对她也是恨之入骨吧?”
“把她交给我,你一辈子都不会看见她。”
落井下石,打击情敌,挑拨前任关系,沈橙做得相当顺手,脸色平静得没有一丝变化。
钧天弱衣又想到了那痛彻心扉的记忆。
他身为天子,却爱而不得,还被他的南塘姑娘喂了毒,不甘又狼狈地死去。
一腔爱意,付予蛇蝎。
他呼吸急促起来,一双凤目也游走着细微的血丝,某种恶意与妄念正在悄然滋长,“你西北幽天不是要重开冥域吗?我们可以签署同意协议。唯一的条件,我要她!”
他要像巨蟒一样,吞噬她的骨骼、皮肉、毛发,拨开那颗血红的心脏,看里面究竟是什么成分做的。
“你要她?你要她干什么?剖了她的心肝给你当下酒菜?”
“这就不劳你操心了。”
“呵,我未婚妻,我为什么不能操心?”
“你未婚妻,不见得吧。”钧天弱衣刻薄地挖苦他,“你只是从别人手里抢回来的。”
“抢的,那也是我的。”
他们目光发沉,隐约弥漫着一股硝烟的气息。
突然之间,他们发现——
绿茶的气息没了!
情敌俩齐齐扭头,视野当中多了一个即将消失的黑点。
趁着他们争风吃醋的时机,般弱已经麻溜骑上了黑龙,冲向云岩之岛的结界。
眼看着就要成功冲破壁垒,般弱视线中也多了一道人影,她成功刹龙。
前方立了一个古铜色的高大身躯,他背着一副弓箭,耳边染血的骨牙被暴风卷得动荡,金瞳燃烧着烈火,似乎要将般弱焚烧殆尽。
是的,又一个前男友找上门来了。
小绿茶一阵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