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浴室出来,心想李窈他们应该起来了,打算打个电话说一声,结果刚拿起手机备注‘一’的电话进来了。
舒清接完电话就起身找衣服。
出门前她给文希君发了消息。
“希君,我家里有事要赶车回去一趟,你给他们说一声啊!”
“回来请你和窈窈去吃饭。”
文希君:“不准再放水啊,”
“唉!都不知道某人欠了我们多少次饭。生气”
舒清:“不会有下次了。”带着发了一个小猫举起爪爪发誓的表情包。
“舒小姐,好久不见啊!”对面戴着鸭舌帽,眼下泛着淡青、胡须疯长、满脸疲倦,一看就直到作息不规律导致的。
舒清回到:“好久不见,许先生。请坐。”
许家看着对面秀气干净的女孩,摇摇头笑道:“舒小姐,你母亲和那个男人确实是在一起了,而且你上次看到的那栋房是你母亲出的钱买下的,但是户名是那个男人的。
根据你的要求我查了那名男子的身份。他有一家贸易公司,是近几年才成立的,他是美籍华人,无亲人。早年在美国生活也是在五年前回来的,和你母亲是在一次晚宴上认识的……”
“你的意思是他…他们在一起五年了,是吗?”舒清动着颤抖的双唇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人,捧着水杯的双指泛白,杯内的水起着波浪。
“对。”
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真的出轨了,而且整整五年,五年啊……
许家:“据我了解,你父亲舒亦谦的公司快破产时就是被他收购了。
“爸爸说公司是财务出现问题才坚持不下去的。”舒清将杯子放回桌面,皱着眉说。
“你父亲也没有说错。你应该没有参与公司的运作吧?”
舒清回:“对。我那时还在上高中,公司的事情不清楚。”
“那就对了,公司破产是资金外流导致的,他乘你父亲公司混乱时大量收购市场上的股份,最后买通股东直接收购了。”
“外流?”
许家看她一脸疑惑笑了笑,他抬起桌上的咖啡抿了一口
“对,你不知道吗?”看她迷茫的眼神就知道了,
“是你母亲向外转移资产的。导致公司变成空壳了。”
“都转移去哪了?”舒清问
“这个我也有些疑惑。照理来说这么大一笔钱应该会流入你母亲的卡里。可是好像不是这么回事。那笔钱好像失踪了,就是没查到。”
“好了,舒清小姐,整个事情就是这样,还需要我继续查吗?”许家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叹了口气说到。
“目前没有了……不过,希望许先生遵守约定,不要说出去。”舒清抬头认真盯着他,带着一丝警告。
许家起身松了松帽子,扶了一把略长的头发,再戴好:“那是,我也是有职业操守的。”
“不过舒小姐,余款记得打哦!”
舒清回了句好。
舒清在咖啡厅坐到下午。
“姐,你怎么回来了?”舒源琨撇了一眼门口找拖鞋的舒清继续吃碗里的鸡爪。
王琳在厨房探头说道坐下吃饭吧。
舒清刚坐下,舒源琨就破着嗓喊:“妈,我姐喝酒了。”一个起身托着凳子一个仰趟又恢复原样,没有倒下去。
出门时向厨房又喊他去逛一圈,等会儿回来。
王琳端了碗米饭出来,放在舒清面前,转身拉开凳子坐在舒清的对面。
“清清,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啊?浑身酒气像什么样子。”王琳拿着筷子夹着菜,顺带瞪一眼舒清。
安静地餐桌上,碗筷碰撞声很是明显……只是舒清没有动,坐那。
“妈妈,你和爸爸当初为什么结婚啊?”舒清缓慢地抬头盯着面前地人。
身材丰满,脸颊白皙光滑,一看就是保养地极好,一点也不像五十几岁地人。
“怎么想起问这了。还能为啥?我和你爸当初是自由恋爱,一步步走到结婚的,我们……”
舒清突然打断:“那……那妈妈你有对不起过爸爸吗?”
‘啪’筷子掉在桌面,舒母旁边的汤碗打翻,勺子带出的汤渍溅了舒清衣服上,几滴滴在手背上,生疼生疼的。
王琳蹭的站起来,凳子仰趟在地上:“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哪里对不起你爸了。你怎么不问你爸爸呢,你跑着来质问我,我养你这么大是教你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
你……你怎么这么对我啊?”说着眼泪就往下掉,哭声不断。
“妈,您心虚什么?
再说,您养过吗?您知道我几岁掉的乳牙吗?知道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间吗?知道我的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衣服吗,上学会不会被人欺负?钱够不够花?知不知道我吃没吃饱过饭……”
“……”
“您不知道。没有舒源琨时,你只知道天天拿着爸爸辛苦赚来的钱去赌、去和那些夫人逛街,去美容;您甚至记不住我放学的时间;有舒源琨后,心想,妈妈您可能是喜欢男孩,您会有所责任感。可是您一天到晚做的就只有宠溺舒源琨和去赌场。每到爸爸想吃你亲手做的饭,您却总是拿阿姨的手艺说是您做的搪塞他……您以为爸爸不知道吗?他知道,他只是不想说出来,他是怕招您烦怕您不高心。可您呢?”
舒清转身扫掉了满桌的汤菜,她看着这一桌满是讽刺。
餐桌上汤菜顺着桌沿往下滴,地面满目疮痍,汤水溅出好远。
王琳被碗勺掉地的声音下的身子一震,盯着突然发脾气,满脸泪水的舒清僵着身子说:“我……我没有对不起你爸,是你爸,是你爸……”
“您不要再说谎了。你敢说你和红缤路那套房子里的男人没关系。你敢说爸爸公司没了和你没有关系……”
王琳突然冲上前揪着舒清的胳膊,红着眼说:“谁跟你说的,那是假的,你不要相信,清清……不要信,清清……”
舒清推开她,
王琳摊在地上嘶声力竭的哭。
她真的搞不懂,明明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她还是死不承认。
这个女人,她的母亲还真是让人寒心。
她擦了把脸,转身离开了。
酒吧里!
她现在又找了一家酒吧。舒清要来一个包厢。冰凉的液体刺激着全身……
她在咖啡馆出来就去喝酒了。
下午酒吧人不多,几个服务生正在为晚上的活动做准备,好像有人要过生日,要开派对。喝到迷糊才出来打车回家的。
早上十点服务生打开门,桌子上有两个酒瓶,一立一倒,还有酒从瓶口流出,缓慢弯曲的在桌沿滴落,一滴又一滴。屋内酒气很重,沙发上蜷缩着身子依稀看见长裤短t的女孩正熟睡着……
“咕咕~”几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但好像这几天喝了好多酒,应该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喝这么多……她抚着肚子走进了面馆。
瞅着桌面的单子要了一碗牛肉面。服务员端着碗放在桌上,指着调味盒让她喜辣自己可以加。
鲜红的辣子滋滋作响,肉片上撒着绿绿的葱花。红绿搭配很是诱人。舒清嚼着嘴里的面,嘴角挂着笑;好像小时候跟爸爸出差去吃的味道。真的很像。
从店里出来,舒清记下店名,以后还来。
迎面走来一家三口,男的直接去了后厨的窗口,应该是常客。女人拉着小朋友坐下,接着拿走了小姑娘手里的冰淇淋,擦着手嘴里叮嘱:“不要吃了,等会吃饭又没肚吃了。”男人回来看自家姑娘撇着嘴要哭又不敢哭,委屈的不要不要。赶忙俯身抱起哄。女子瞪着:“你就惯着她……”
她好想看到了程之河,高大的身躯抱着怀里的小不点……
她好像忘了一件事。
急忙跑到药店里买了米非司酮,又要了一瓶水。舒清总感觉空落落的,心口一紧一紧。
“叮~”有短信进来。是公司要求明天准时报道的信息。
她到车站买了最快回申城的车票。上车前她发信息约了李窈和文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