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点头,“知道了,妈妈。”
“那睡觉好不好?”
“好。”
舒清关了大灯,留了夜灯,
轻拍着团子进入梦境。
“妈妈,爸爸怎么在这呀?”睁眼的团子就见自己的大白腿在自家爸爸的身上,忙收了回来,向妈妈爬去,趴在还在熟睡的妈妈耳边惊问。
舒清被儿子一屁股压住头发,疼醒了,睁眼就见穿着大白兔睡衣的团子坐在她脑袋旁边,小身子倾过来,小声的在自己耳边说话。
她抱她在怀里,向床一边看去,
那人还没醒,穿着浴袍,浴袍带子松了,露出大片胸肌原本白皙的皮肤早不复存在了,现在是健康小麦肤色,舒清收回视线,看了眼时间还早,团子又早醒了,她低头看怀里的小人,轻声说,“爸爸就是睡这的,你还不来时爸爸就是睡那的。好了,团子闭眼再睡会儿,还早,要不早上又犯困了。”
团子嘟嘴,转头看了一眼爸爸,又埋进舒清怀里点头闭眼睡觉。
她伸手拉了团子的小被子盖在他身上,抱着团子哄睡觉。
舒清这一小睡,就到了八点了,醒来时床上的两人早不见踪影了,小孩子都是早醒吗?团子每天都醒的很早,有时候在他自己的房子里睡时,也是醒的早,醒来要不就过来找她,有时候自己就扒拉他那推山似的玩具。
今天周末,肯定又去临幸他那些玩具了。
舒清起身,拿了衣服去了卫生间。
最近几天找工作,总是碰壁,各种理由拒绝可能也是毕业期,找工作人多选择多,她点了香薰浴缸了放了水,打算泡泡澡,下午还约了李窈和杨若提提精神免得又被两人吐槽。
二十分钟她起身淋浴,套了浴巾站在镜子前,涂涂抹抹。
就在她又一次抬头看向镜子中,那人大剌剌的靠在门上看她,舒清顿住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继续脸上的大工程,说道:“马上好。”
程之河没有出声,半响儿,过来抱住她,
轻咬她耳垂,
舒清放下手里的瓶子,伸手推他,“我好了,你用吧。”
她直接穿着浴袍出去,进了换衣间。
算了,再找一件衣服吧。
程之河伸手盖上那瓶盖分离的瓶子,放进了那一推里。
看了眼衣架上的长裙,
舒清换好衣服去了团子的小窝里。
在团子一岁时,她和家里人商量,把卧室旁空着的小房间软装一下,最后就变成了团子的小卧室,虽然没有卧室大,倒也还可以。
她轻声推门进去,就见团子背着门锤头认真捣鼓,她上前坐他一边,摸平了他额前的小呆毛,
“团子,玩什么呢?”
他抬头喊她,“妈妈,是拼图,爸爸送我的。”说完又垂下头,皱眉找小方块试拼。
舒清陪他一会儿,想起什么问他,“团子,下午妈妈去约会干妈们,要不要跟妈妈一起啊?”
她好久没有带团子去玩了。如果他想去,今天刚好,后面她也就要上班了。
团子两眼放光,睁着大眼机灵的笑说,“那妈妈和干妈能带团子去游乐园和动物园吗?妈妈都好久没有带自己去玩了。”
他撇嘴撒娇,
她无奈的笑了笑答应他。
这小子也不知道像谁了,他爸爸好歹也算清冷寡言的了,她小时候也没有他这样爱撒娇啊。
她又看着儿子坐了回儿,才下楼。
程父周末又去公司了,程母坐在沙发上看报,说爷爷让管家推他出去晒会儿太阳,溜溜弯。
舒清过去找了刘姨留的早餐啃了两口。就过去帮花房的程母修剪花草。
“这吊兰都黄了,真是可惜了。”
舒清拿着洒水壶浇旁边的水仙,轻声说,“妈妈实在救不活了吗?”
程母叹了口气,莫名有些伤感的出声,“就不了了,刘管家前几日费心照料了也不见起色,算了,不让它熬着了,剪碎了撒入泥土吧。”
她看浇的差不多了,过去接过程母手里的修枝剪,“妈妈,你休息会儿吧,我来就好。”
程母笑着松手,“真是老了,才剪这一小会儿就手酸了。”
“妈妈,我给你按按吧,我最近在学各种按摩,效果还不错。”她请在舒的保姆最近说妈妈身体又酸疼,老寒腿也严重。她就在网上找了按摩师。
程母高兴,“那我好好体验一下你的手艺,有时间我也不学学。”
程之河提溜着团子下楼,就见母亲躺落地窗边的软榻上,舒清长发用一个玉簪挽起了,耳朵在阳光下透着光,白里透红,她今天穿了白色中袖长裙,腰身处收的紧,坐在小凳子上弯腰,竟现曼妙身姿。因为看不见两人的面容,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见两人说说笑笑的。
被攥在爸爸手里的团子看着自己最爱的妈妈和奶奶都在,张牙舞爪的喊妈妈,喊奶奶,求救。
窗边的两人听见声音,转头寻来。
舒清转头看见楼梯上被他提着后衣领的团子,吓得起身就冲了过去,一巴掌拍在他的手上,冷着脸抱团子,团子抱住她脖颈在她怀里偷亲她脸颊一下,表示感谢,挣这下了她怀抱,一骨碌向他奶奶跑去。
舒清看了眼妈妈哄委屈的儿子转头看着高她一层台阶的人,“你能不能不要做这么不安全的动作,万一团子摔了呢?”
程之河平静的下台阶,揽过他肩膀,“男孩子哪来那么多娇气,放心,我有分寸的。”
舒清拉下他的手臂,冷脸瞪他,“你没分寸。”她说完就走。他就是没分寸,要是有分寸就不会结婚有宝宝了还不收心,还扔下满月的团子就离家整整三年,他没发现团子都在躲他吗?他做父亲的有几次尽到责任了。
程之河过去坐沙发上,听着三人的笑声,看了一眼手机,起身拿衣出去了。
咔哒,
门关上了,舒清见门口一抹身影消失。
“妈妈,我也要,团子也要,按,按……”
舒清拉下凑到面前的小手,程母见状起身,把团子抱在她刚的位置,“我去看看刘姨午饭备的怎样了?清清你陪陪团子。”
舒清点头。
她拉着面前的小手,轻柔按。
突然,屋外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
他开车出去了?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可是他的动作本就危险啊,任任何母亲看到都会儿生气的啊。
“嘶,妈妈……”
舒清这才清醒,“对不起,团子,妈妈走神了,还痛吗?”她轻轻吹她按重的小手,温热道歉。
团子咯咯咯地笑,“不痛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