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舒清趁团子自顾自跟凳子较量时,端着刘姨准备好地餐盘去给爷爷送。
“清清,麻烦你了。”
“爷爷,你不要这么说,这都是应该的。”她给老爷子摆放好,爷爷笑着说好了,让他也快去吃饭。舒清退了出来。
程父还没有回来,刘姨出去喊程之河了,她和团子进来时,他没有跟进来。
安静的吃完饭,舒清拉着团子上楼。
“妈妈,起泡泡了,你快看!咯咯……”
团子泡在他的专属浴盆里,玩泡泡。
她抬手擦拭去他小鼻子上的泡沫,教训道,“不准闹了,不然又要眼睛痛了。”有一次她给团子洗澡,刚好忘拿他的小睡衣了,她去取,回来他就用沾了泡沫的手揉眼睛,幸好她赶过来及时,不然就麻烦了。
团子咯咯直笑。
闹腾的洗完,穿上睡衣抱他放床上,拉被子包住,“不要乱跑,妈妈去洗漱。”她的睡衣团子这边没有,她让团子躺好就去卧室拿衣服了。
推开卧室门,程之河站在床尾,小麦色的脊背暴露出来,她怔了一下,平常这时间他都是在书房的,她去衣帽间拿了睡衣出来。
“去哪?”他嘴里叼着烟,只不过没有点着,靠在衣帽间门口墙上,只穿了黑色展直的西裤,好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冷冽的面孔看不出来情绪。
“团子卧室。”说完她加快步伐,向门口走去,她向怕什么东西抓住她似的,迫切的想离开,事实是,程之河确实追过来了。他拽着她的手腕,粗鲁的拉到了床上,她惊恐的看着他,不敢出声。
跌坐在床上,她下意识的起身,又要跑
肩膀被他按住,用力的让她回到了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会儿他坐她旁边,声音温和低沉,好像没有生气,还是他藏得好?
他说,“让他自己睡,都三岁了,不能再惯着他。”
舒清沉默着。
团子上幼儿园了,三岁了,可是他还是怕一个人睡,应该说极其不愿意自己一个人睡,她问过团子为什么自己一个人不愿意睡觉,他当时垂着头沉默不说话,舒清知道他是没有安全感,他总感觉妈妈会离开他,每次睡觉都要闹着和自己睡。
她庄生瞪他,“要不是你陪着团子,他会这么敏感吗?都是你,都是你……”舒清说着泪水就下来了,旁边的程之河没有动,让她发泄的捶打,他把人揽进怀里,舒清嘴里还在嘀咕,“都怪你,都是你的错……”
舒清发泄过后埋在他怀里抽噎。
“妈妈,妈妈……”
团子在床上等妈妈,等啊等还不见妈妈回来,他就跑下床,光着脚寻了过来。卧室门事没有关的,他钻着小脑袋进来,大眼睛到处瞅,打却提着嗓音喊妈妈。
舒清听见门口的声音,猛地起身就要出去,程之河拉住她,把人抱怀里,“你不要去了,你一去他又闹腾,我去哄他睡觉,你洗漱休息。”
“他……”
舒清还是不放心,团子看着憨憨的,要是闹腾起来其他人还是招架不住的。
他按她坐下,“你休息吧。”
舒清起身还是跟着他到房门口,在门缝里看见了钻进来的小脑袋,四处打量,他为什么不进来?团子以前找她门都不敲的,都是直接跑进来的。她看见出去的人的高大背影,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她掩面看着他抱起光脚的团子,出去了。团子抿着嘴,手里的大熊提溜着一只手里,很安静。
程之河将人放他在床上,就立即爬进来被窝,把自己包的没有一个缝隙。他去浴室拿了毛巾出来,坐床边,拉出他藏在被窝里的胖脚丫。
被子里的团子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缩回。
不一会儿,感觉脚上的温度没有了,刺溜一下又缩了回去。
程之河等他自己出来,接过着小子还挺能忍的,他伸手拉过包在头上的被子,被子里时间久了空气不流畅,小脸蛋憋得红彤彤的,睁着的大眼睛见被子被拉过,立马闭上了。
程之河久坐那看他装睡,
“程君珩,知道自己几岁了吗?还要人陪着睡?”
团子颤着睫毛,不出声,
她拉他起来,团子垂着眼坐在床上,不看他,也不出声。
“以后自己睡觉,怕了就开着夜灯,洗澡时我会过来监督,知道了吗?”程之河起身去了浴室放毛巾,出来时,团子还是那个样子坐哪不动,他过去抱起他,却招来拳打脚踢,团子哭丧着脸要哭不敢哭的,声音带着尖锐吼他,“我不要爸爸,不要爸爸,出去,出去……”
团子还是被拉进了怀里,程之河在他耳边轻哄,还带着一丝尴尬,毕竟也是吼人吼习惯了得人,让其来哄人,多少是有些不自然得,
“不要哭,你妈听见了会伤心的。”
抹去哪两滴要掉不掉的泪珠,
团子很怕妈妈伤心,他爬出他的怀抱,又窝进了被子,只是这次没有裹得不剩一个口,小脑袋露出来,长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缕一缕的,他背着爸爸出声,“我不哭,不要告诉妈妈我哭了,我要睡觉了。”最后竟让还赶人说道。
程之河关了大灯,只留了昏黄的夜灯,
直到均匀的呼呼声传来,他才拉好被子四角,出了门。
“睡了?没有哭吧?”舒清见男人回来,起身跑过去焦急的问。
“睡了,我去洗漱了。”
他去拿衣服进了浴室。
舒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还担心她哄不好呢。
看来要好团子好好聊一下了,他也是该慢慢独立了。
她定好闹铃,躺好,调暗了自己这边的灯。
迷迷糊糊中,床的一边陷下去了,她拉了拉被子继续睡。可是不一会儿,身后的人纠缠了上来,
她皱着眉睁开眼,睡衣里的手动来动去的,她伸手按住拉,“我要睡觉了。”他咬她的耳垂,舒清吓得哆嗦一下,他笑出声,“原来你着敏感啊。”他笑得开心,舒清却直觉的恶心,
“你脏不脏啊?”
就在他又咬他时
舒清直接喊了出来,这一声出来,两人四目相对。
舒清转过身,心怦怦跳。
怎么下意识的说出来了,大脑飞速转,心想,本来就是嘛,他上次不是约了景行吗?刚一回来美人就从一个城市跑另一个城市,两人恐怕不知道……她拉被子盖住自己。
他却一把拽去了被子,她穿着睡衣侧躺这,没有动,过了会儿,她还是爬了起来,虽然快夏天了,可是夜里还是又点凉的。
被子被他拽下了床,她不看黑脸的人,要下去哪被子。
“你干嘛?不要碰我。”舒清被她一把抱起摔倒在床中央,挣扎中她的衣服落尽,没有一件布看得出原样。
疼痛的神经被无线放大,蔓延到四肢百骸,受攥住被单,直接蜷紧。
他额头青筋暴起,毫不顾忌她的哀求。
第二天舒清睁眼空洞的看着窗外的绿树,她侧过身体,静静的躺着,等闹铃响起。
他健臂伸过来,搭在她腰上,舒清没有动。
耳边传来热气,
“现在都脏了。”
舒清闭眼,眼泪早就留够了。
她没有吭声。
身后的人吻了下她的脸颊,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