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偷看外面,幸好大门口的大树挡住了视线,不一会儿门口没了声音。舒清立马跳下他的腿,将衬衫拉好,出去了。
程之河在躺椅上躺着,摸了摸嘴角,才起身出去。
“刘姨,爷爷和妈妈呢?”舒清一进屋就没看见人,只有刘姨在桌子上摆弄,她不自在的上前问。
刘姨眼神里都是笑手底下麻利的摆好,过来拉她坐下,“夫人和老爷子休息去,让我等一会儿再去喊你和小河的。”她说着又看了一眼门口,问她,“小河呢?怎么还没进来。”
她低头下头拿筷子夹菜,手都有点抖,小声说,“不知道。”
刚说完,那人就嘴角挂着笑进来了,“刘姨。”
刘姨自是应道,还给他拉开了舒清旁边的椅子。
他坐下,若无其事的吃饭。
刘姨看着她笑着去了厨房。
舒清感觉又要丢死人了,想起刘姨刚才说爷爷和妈妈去休息了,平常这个时间妈妈肯定是在电视前追剧的怎么可能这么早去休息呢。
程之河看旁边人垂眸拿碗里的米饭出气,筷子一下一下的戳着,一脸惊恐。
“好好吃饭,不要拿粮食出气。”他又夹了块排骨放她碗里,安静的吃自己的。舒清看着面前的肉,面无表情的拨到了一边,自己夹菜。
程之河自然是看见了,他没有出声,像是和她杠上了似的,又夹了三次到她碗里,都是肉。舒清继续拨。
两人吃的差不多时,程父开门进来了。
舒清起身问好,“爸爸,吃饭了吗?”
程父看了一眼他身后坐着没动的儿子,瞬间黑了脸,但看向舒清时还算平静,
程父说,“吃了,你快去吃吧。”
舒清这才说好,过去刚坐下,就听程父声如洪钟的喊他,“马上来我书房。”
这声音明显是生气了,他又忤逆爸爸了?见身边人不出声,恐怕更会惹爸爸生气吧。她桌下的手拽了一下他衣角。
他看她一眼,出声,“好。”
程父哼了一声,嘀咕的孽子。
舒清皱了皱眉,放下碗筷,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要惹爸爸和爷爷生气了,爷爷这三年里状态不好,你就顺从一下不行啊?”程之河放也放下碗筷,看她,舒清躲过他那瘆人的注视,轻声说,“你这样团子都有样学样了……”也不知道他听不听的进去,也不再多舌,起身向楼上去。
程之河喊了刘姨出来收拾自己上了二楼。
程父书房。
“说说,你那些叔叔都告到我这了,他们是统成的骨干,你私下安排人去收他们的股份要干嘛?”
程之河站在大桌前面,看着父亲,嗤笑一声,“爸,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靠着手里有一点统成的股份就以为坐享天成,拉帮结派的净整些下三滥的手段。”他停下看了眼椅子上沉默的人,又说,“爸,要不让大哥回来管理吧。”
程父抬眼,眼神里压着怒气,“你爷爷希望统成在你手里发展,你推三阻四的什么意思。”
他垂下眼眸还是波澜不惊的道,“我的管理父亲不是看不上吗。让大哥来管也挺好的。”
“你,说不得你了是不是,你想气死你爷爷和我吗?”程父扯着嗓子。
卧室没水了,下来倒水的舒清差点踩空,刚稳住身体就听到二楼书房传来一声巨响声,
“哐当……”
她冲到门口和出来同样穿着睡衣的程母撞上了,两人推门进去。舒清吓得都怔住了,程之河鬓角的血直流,都流到下颌处了,他站着没动。她看了眼脚边是沾了血渍的水杯,已经支离破碎了。
程父坐在椅子上被气的不轻,狠狠的盯着桌前不吭声的人,直喘大气。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呀?好好说就好,干嘛动手啊?”程母瞪椅子上的人,过去给儿子擦拭,拉着出去找药箱。
舒清进去,接水放到程父面前,“爸爸,不要气了,身体要紧。”
程父叹着气,嘴里气狠狠的骂出去的人,“真是不知好歹,这个逆子,逆子……”
她陪了一会儿程父出来,在楼梯口看了一眼一楼,爷爷房间灯是灭的这才小声上了楼,水都没下去接。
“都说和你爸好好说,好好说,你这倔脾气怎么就是不听呢。”舒清推门进去,程母坐在床边苦口婆心的说,手下帮她消毒。
见她进来,她起身交到她手里,“清清你来,我去看看你爸爸。”
舒清接过,坐下,凑过去帮他消毒,
“下手重了说一声。”她轻声说道,又点了碘伏凑到伤口处。伤口有指甲盖大小,擦破了皮,周围有些泛青。
她拿了创可贴贴上,“好了。”顺嘴还提了一句”不要沾水。”她弯腰收拾床上的药箱。
他起身去了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舒清看了一眼,继续收拾。
随他,反正说了也不听,疼的也是他自己。
她放好箱子,去了一趟团子的卧室。
小家伙睡得很香,房间里开着夜灯,肉脸红彤彤得,她亲了口肉嘟嘟得脸颊,
心想团子的减肥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躺床时,她翻进工作群,上周五的报告明天是要交的。
群是财务部的群里面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任务下达和催交。翻了翻这两天没有消息。退出来,对好闹铃就关了她这边的灯,只留了他那边的。
一大早舒清就被旁边的人缠醒了。
她睡得迷糊,他又没有防备,一用力就被推开了,她瞪着睡眼嘟囔出声,“我要睡觉,找别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