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杯的人，整理着西服袖子，声音还是温和，眉眼都不抬一下，“把账单送到各位手上看看，好好看看。”

舒清和小李一人一边，一人一份送到手里。

程之河眯眼笑着看发抖的朱立，玩世不恭的喊他，“朱经理，你父亲去哪了？”

朱立明显怔住了，他抬头看向主坐上的人，哑声道，“去出差了。”

“可我不记得公司有派他老人家去啊？不是撇下你这个儿子跑路了吧。”

“没有，没有，我爸说他去出查的，不会不回来的……”

舒清看向主坐上的男人，不由得皱眉。他在西城时就安排人在这边盯着了？看朱立得表情，这是被自己父亲撂下任其自任自灭了。

“老板。”高崇敲门进来。

他进来俯身给程之河说了一句。

“你带人出去，自己交给他们。”

“你干什么？干什么？放,你要带我去哪里？……”高崇控制住朱立的手，拉出去了，只是朱立嘴里的污言秽语听的生气，不到三分钟外面没有了声音。剩余的高层，满脸晦涩，互相偷看。

“各位，朱经理从今天起就卸任了，那位毛遂自荐一下，要不这位置空着也不好啊？”

小李桌下戳戳舒清，凑过来，“你脖子？”

舒清看她，“嗯？”

小李，指了指她的脖子。

舒清忙用手遮住，示意她坐好不要看了。

小李挤眉弄眼的朝她笑，舒清拉她衣角，就怕这姑娘笑出声。

“舒清，你说说，在座的谁可以胜任这一职位比较好？”

舒清张着嘴巴正在提醒小李，结果就被提名了，她小心拉了拉衣领，看了眼总监，

总监笑了笑，沉默。

程之河看过来，又说，“说说你的想法，祝总监和我已经谈过了。”

对面满脸笑意，多有些过头了，这她怎么选，主要这些人能力不咋地啊。

“文副经理不错，只是最近家里有事请假三天，今天未到。”

这位文副经理是这些人里最干净的一个了，他们没有查到任何问题。

“文延？”他眯眼看她。

舒清说，“是他。这只是我的想法，总经理你决定吧。”

“坐吧。”

舒清坐下。抬眼对面的人，拉这脸看她。她未理会。

小李有戳她腰，“总监也推荐的文副经理。”

舒清点了点头。

她也是突然想到的。

程之河了解了一下，公司目前的项目，但并未发表意见。

总监被他喊进去了。

现在账也查完了，终于可以歇歇了。

“快，去卫生间。”小李拉着她进了卫生间。

“嘿嘿，给，用这个。”她笑得不怀好意，舒清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催她，“不是要去厕所嘛？快去。”

小李垫着脚看，被她的小样逗笑了，舒清拉她站好，从背后推她进去隔间，“快去。”

她返回镜子里拉这衣领 用遮瑕遮。

幸好小李带了，要不都不知道怎么走出去了。

脖子上的有点红，还好遮，衣领刚好遮住处，有的都发紫了。真是不要脸，王八蛋……

舒清心里默默骂着，两人出来就去休息室等办公室里两人的通知了。

“老板，对你真好。”小李暗戳戳的凑过来，嘀咕。

舒清摸她妹妹头，只是笑了笑。也不知道她从那看来的。

两人吃着零食，等了一个小时，里面的人出来。

她拉起昏昏欲睡的小李。

总监过来看向舒清，“可能要在多辛苦一天了，明天中午再去邻市，我们现回了，老板在里面等你。”舒清提步更上的动作停住了，还有事？

小李累的都模糊了，竟然挽着总监昏昏的向电梯走去了。

她看了一圈，都要下班时间了，工位上的人，都松散伸展着懒腰，交头接耳。舒清出来向办公室走去，一路经过，都安静垂头工作了。

“咚咚——”

“进来。”

推门进去。满屋的烟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进去，“还有工作吗？”她微微憋着气问。

他摁掉了手里还有长半截的烟，起身去打开了窗户。又折回来拉她过去窗前。

他抬手捏她鼻子，舒清伸手拍掉。

他哼笑。

两人站在窗前，没有说话。

舒清看了眼手表，“朱立被警察带走了。”她是肯定的问的，因为开完会出来在窗前看见了楼下的警车。他嗯了一声，没有过多说。

想起什么,她问，“朱乾还没找到吗？”

“没事，快了。”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空气终于不刺鼻了，她又看了眼手表，已经六点半了。

“哪还有工作吗？团子等会要打视频来了。”她离开他的禁锢，向沙发走去。

窗前的人没有动，过了一会儿，拿起班椅上的外套，过来拉起盯着手机的人，“回去等。”

舒清起来，他顺势揽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