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我骗你啊?”安北笑着问她。
舒清看她,“你会吗?”问的 平静又确定。
“你心里有答案了……并且对了。”安北笑端茶喝。
舒清了解了事务所现在的规模和现状,这才知道安北来西城已经一年多了。东聊西聊眼见到了四点,舒清拿包告辞了,安北问她有事忙?她也不避讳地笑说,“要接孩子。”
离开茶楼,舒清直接打车就去了幼稚园。
到时,刚好赶上放学。远远地就见团子摸了摸人家小女孩地脸,舒清快步过去,喊他,“团子,回家了。”
团子寻声看来,笑嘻嘻地拉着姑娘就过来。
老师看时间到了,门外也聚集了家长们,便开了门。一个个门口往外送出去。团子到门口,牵着小女孩就说,“老师,理理地妈妈不来接她,我先带她回家,你打电话让她妈妈来我家接吧。”说着还把老宅地地址捅了出来。门外地妈妈们大惊地看着团子,说悄悄话。
舒清嘴里不停说着借过,挤进人前,拉起团子手,“不好意思老师。”
她摸团子头,温声说,“团子, 松开同学,回家了。小朋友地妈妈来接时不在会伤心地,快。”她最后一字加重了语气,试图让他乖乖不要闹。
团子委屈地抱住她的手晃来晃去,语气满是撒娇,“妈妈,理理妈妈每次都很晚来接她,我们先带她去我家吃饭饭好嘛,在家等她妈妈来不好吗?理理也不饿肚子啊……啊~好吗?妈妈,好吗……”
舒清被他缠的双手都动不了,眼见周边地老师都把孩子们送到家长手里带回家了,也不见小姑娘家里人,舒清摸了摸小姑娘小丸子头,问她,“你和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再和团子回家等你妈妈来接好吗?”
小姑娘抿着嘴,点点头,甜甜地说,“谢谢阿姨。”
“不客气。”
舒清拉下缠着自己地儿子,“撒娇包!”
团子抿嘴去理理身边笑笑。似在说“放心,我妈妈答应了。”
找老师拨通了电话,想了好久才接起来,女声很大,有些露音了,理理小声说了去同学家,让妈妈忙完了来接她。那边传来飒飒的声音,因该是纸张声,看来真地很忙,不一会儿,理理过来把手机递她面前,弱弱地喊,“阿姨!”
舒清朝她温柔地笑笑,接过,舒清再说了一遍两个孩子地想法,那边客起地谢谢她,说她再有一会儿就去接理理,舒清礼貌让她不要急,聊好挂了电话,又顺着手机号在信息上发了老宅地址,向老师们告辞了,身边地三个老师自然也是听到了对话,放心地挥手。
打了车,到家就带着两小人,洗手上桌吃饭了。
饭桌上,团子欢快给妈妈加菜,给理理夹菜,忙的乐不可支。舒清没有阻止他的动作,只是静静观察着吃饭。
“这个这么写,对,对对。”
舒清放下果盘,插了苹果送到趴着写字地两人面前,团子嘻嘻地张嘴吞掉,递到小姑娘面前时,羞羞地说:“谢谢阿姨!”舒清笑笑,“没关系。”
她把果盘推到两人傍边,嘱咐道,“记得吃掉。”
她去拿了电脑,坐在单人沙发上,看安北发过来地财报。
舒清想想,她还真是放心自己啊,不怕她透露出去吗?
叮咚!叮咚!
刘姨跑出去开了门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女声,刘姨跑进来说,“清清,外面一位小姐说来接小姑娘的。”说着看来外面一眼,手搓着围裙,“我让进来,她说不用了,在外面等就好。”
放下电脑,舒清帮小女孩装了书包,理理知道有人来接她了,乖乖的收拾书本。舒清牵着小姑娘出去,团子提步跟在后面,悄声走着。
“你好。”面前女士背着身,提着包看院落,穿着她也喜爱的白色长裙,身姿优雅,舒清轻声问道。
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次见面竟是在老宅。
景行转身笑得温柔,招手喊小姑娘过来。
小丫头松开舒清并排于景行站着,声音还是弱弱的,“谢谢阿姨的照顾!”说完还礼貌的鞠了一躬。舒清僵着身体伸手想扶小姑娘,伸到空中的手抖着收了回来。
这时,一旁的景行笑着开口了,“舒清姐,好巧啊!没想到是你接的理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你说是吧。”
“这是你儿子吧!真可爱!你叫什么名字啊?”
舒清看她笑脸如花的弯腰要碰身后露出脑袋的团子,及时出声了,“团子进去。”她的语气不太好,毕竟团子也是第一次听到妈妈的 这种语气,怕妈妈生气,垂着脑袋乖乖跟刘姨进去了。
舒清卡在嗓子眼的话,看了看面前安静看她的小姑娘吞下了,想了下说,“景小姐,很晚了。”
景行自然是听见了话里的意思,拉起小姑娘的手向她笑着挥手再见,又虚伪的说了声谢谢,就转身牵着小人走了。
到院门时,
舒清听见了小姑娘,温声问牵着她的人,“姑姑,我妈妈还在工作吗?”
“嗯,不过我们到家后,妈妈也就到了。”
小姑娘笑声甜甜的,“好的。”
一瞬间舒清站在台阶上看见景行回头看她,那一抹笑,笑得像个胜利者。
舒清站在门口不只过了多久,又盯着院门无神地发呆了多久。
很久,院外有光束打进来,整个院落都亮了,墙角的枝腾重叠着冲出了院墙,墙上还搭拉着几朵花骨朵。
程之河下车,按了车锁,转身就见台阶上的一大一小,大的看着墙体发呆,小的时不时看看大的,又垂眸去画圈圈,小爪子都脏了。
他过去提声问道,“不凉?”
团子抬头看他一眼,又垂下去也不说话。
舒清看他眼,声音哑道,“不凉。”她起身,瞥见陪在自己旁边的小人,拉起他,蹲下身摸摸小脸,“去睡觉。”
团子也回礼妈妈摸摸脸,“好的,妈妈。”
两人牵着手进来屋,上楼了。
刘姨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只看见了进屋的程之河便开口问,“小河,要不要来碗面?”
程之河点了点头,过去沙发上坐下了。
想起刚才看到的场景,摸出裤兜里的手机。
“来这里干嘛?”
高崇早就把景行的踪迹上报了。
景行看见手机上的号码就知道他打来的目的了。
笑着点通。
“想你了,就来了。”她答得轻佻想是调戏对面的人,果然,对面的男人沉默了,跟了他这么久这点危险意识还是知道的,但是她还是不舒服,不甘心。
“怎么不问问我牵的那个女孩呢?我还以为你也会以为是我们孩子呢。唉!”她反复在他的底线下跳走,作死。
果然,男人冰冷的声音传来,“景行,我说过离开西城,两天时间为限,这次是最后一次后果你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