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心里低骂:这些臭蛋,一个小小人事以为老板温和好说话,尽然敢私下传达老板同意老板娘辞职的命令,开了都是小事了,看哪家公司敢要你……
他冷声对女子说,“请立马离开统城。”
女子腿软的跑去了工位拿东西,途中还差点摔倒。
真是找死,啥事都干敢干,不要命了。
“高崇进来。”
正吐槽的高崇听声赶紧正正衣服,换上沉稳的表情推门跑进去,“老板。”
办公室里纸张散落一地,还有杯子碎片,电脑倒在地上,屏幕早就破碎不堪了。
“收拾干净。”
高崇看着提起外套 就往外走的人,喊了一声,“老板我不用去吗?”
换来一白眼的高崇:“……”
看着架势应该是去找老婆了吧,他还是乖乖当打扫工吧。
舒清晚上去接了团子回家的,两人奔奔跳跳的牵手进了家门。
晚饭后,程父发声说要和程母上山看看爷爷住几天,他们现在也没事,上去陪陪老人家,免得孤独。
大家点头表示知道了。
一大早,舒清起床,去厨房做了老爷子爱吃的糕点,收拾了些清淡滋补的食材,顺带给大家做了早餐,刘姨看她霸占着厨房,笑着去花房打理了。
“你在干嘛?”
舒清此时正一个个补品往盒子里装的起劲,身后就传来声音,自言自语的人吓了一跳,猛地回身就见他靠在门框上,抱着膀子打探她。
舒清稳住身子,转身继续手里的东西,“给爷爷装些补品让妈妈等会儿带上山。”
他摸了下鼻子进来,自然的揽住舒清的腰,舒清垂眸看着腰上的手,一时不知作何发应,作何反应她不会惹他生气……
他侧脸贴着她的面颊,气息呼呼的吹在耳边,脸颊痒痒的,舒清看着手里的人参礼盒,听他温润的嗓音出声。
“辞职我不同意,我可以给你放几天假,下周一上班。”
舒清听他的话,反应了半响儿,才开口,声音都是沙哑的,“不用麻烦了,我找到工作了。”
其实她还不确定要不要去,但是统成她不想去了。
“什么时候?”他声音明显冷了,可以听出十分的不悦。
舒清老实回答,“昨天。”
“你这速度倒是挺快。”
他嘲讽的说完,往外走。
身边没有了低气压,舒清继续装东西。直到早餐搬上桌,舒清还是感觉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再说的委婉点好啊!这么长时间的冷战,她怕妈妈和团子发现他们的别扭。
舒清正想着这次她低头吧,再说他身体不好,就当照顾病人了,结果不等她开口,着装利落的人就下楼向门口走去。
程母看见儿子下来, 起身喊他过来吃早饭,结果人家不给面子
“你们吃吧,我上班了。”
程父不满的哼了一声,程母瞥一眼丈夫起身跟出去了。
舒清嘴里的包子瞬间咽不下去了,如同嚼蜡般的,不一会儿就见程母进来了。
嘴里嘀咕着,但也是担心自家儿子身体扛不住。
“清清,你等下给他带一份过去。”
被提名的舒清点头答应下来。
她心里是有愧的,也心虚。辞职的事还没有告诉大家,她怕两位长辈不高兴,但她也不想撒谎骗他们,所以就拖到了现在。
吃完舒清送了团子,就去了统城,原本想着不上去了,交给前台,却不想刚进去就碰到了高崇,一个劲的不愿意送上去,说自己又大事要忙,舒清看向前台的女孩,接受到高助理眼神示意的女孩也笑笑,说自己也有大事要忙,舒清知道他们的意思,也不再多说,自己送上去了。
咚咚——
“进来。”
她推门进去。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人俯首办公。
舒清早餐放在桌上,喊他先吃点再忙。
“不用上班?”他戴着眼镜,一双桃花眼放肆的打量着她,嘴里的话,不知是嘲讽还是实在的问候,舒清看不清楚,也猜不清透。
她闷声说,“休息几天再去。”
舒清安静的在沙发上等他吃完,提了保温壶走了。
两人全程再无交流。
她今天没有去找李窈,直接打车去了机场。
在人潮里安静的等着。
舒源琨穿着风衣,一手推着行李箱远远走来。
当年的少年眸子明亮,现在依旧是蜕变的成熟了。
那张脸慢慢放大,舒清看着眼睛有些泛酸。
她在心里诉说:爸爸你的愿望我们完成了。
“姐,我回来了。”舒源琨过去抱住她。
舒清眨眨眼睛,看着 长大的弟弟:“长高了。”
“也帅了。”他笑着跟她话。
坐上车。
舒清想到什么问他,“回家?”
舒源琨视线投在窗外,“等等吧!”他转身看向还是安静的姐姐说,“姐,我们去看看爸爸。”
舒清想了想点头,“好。”
石阶而上,一层层台阶,两人安静的并行走到舒父墓碑面前。
舒源琨跪下,摸了摸墓碑上的笑脸,弯腰放下手里的鲜花,“爸,我回来了,小琨没有辜负你的器重,提前完成了博士学业……”
舒清离开,踱步走远,等他。
她心里很开心,小琨完成了爸爸的愿望,她也阴差阳错的走入他安排好的人生,所以,爸爸您可以放心了,我们都很好,佷好。
回到舒家时,程母正坐院子里看平板,舒清老远就听见了是最近很火的一部综艺,因为她陪程母看过,挺能调动人的愉悦分子的。
舒母嘴边挂着笑,笑得很开怀,手机声音也是大,看的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口进来的人。直到舒清站她面前她还是认真的看自己的,只是那笑早不见踪迹了,脸色还是和她每次回来时一样,她在用自己的方法讨厌她。
她轻声说,“妈,怎么不进屋去看,等会儿要下雨的。”
“你管好自己就好。”她冷声斥道。
舒清没有再说话,给背后的人给了个笑,示意他。
舒源琨皱了皱眉,还是从姐姐身后出来,喊了桌前的人,“妈,我回来了。”
舒母听到声音明显怔住了,身体都僵硬的转过来一瞬间就泪雨滂沱了,“小琨,儿,儿子你回来了,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舒母抱着舒源琨哭泣,男子轻声安慰着。
舒清捡起草坪上的平板,拍了拍舒源琨肩膀,先进了屋内。
厨房里,阿姨正在择菜,看见舒清进来,笑着问,“舒小姐回来了。”
“嗯。”她看了看要做的菜谱笑着帮阿姨。
阿姨是小琨走后她请来照顾的,这几年倒也熟悉了。阿姨知道请她来的这位姑娘温柔贤惠,她同周围邻居家的阿姨买菜去时,时常听到,说顾她的姑娘嫁入豪门了,不顾她自己亲生母亲得死活,留一个人在这。她是第一次到这种富人区来当保姆,听他们说豪门,不由想这雇主家也算豪气些但就没几分人气,夫人脾气大,时不时摔东西,她还听到过夫人骂舒小姐,婊子,吃里扒外的,还有很难听的话,但舒小姐好像不往心里去,还是经常过来,有时还带孩子过来,只是夫人也不搭理小孩子,甚至斥责小孩子。
她一个外人看着都痛心,但她也只是个外人,说不得什么?但她也年龄大了多少人世情看过来了,还是不赞同那帮保姆得说法,她有眼睛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