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吴洲被小模特盯上了。
为什么说他是被“盯上”的,那是因为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吴洲非李窈不娶,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如果是其他几位富家公子,舒清肯定也会觉得是苟合之事,但是吴洲哥她是不相信的,他从小就喜欢追在李窈屁股后面跑,虽然做事也狠但是在对李窈的事上永远都是李窈第一位,李窈最好,肯定事洁身自好,不愿越雷池半步的。
可想而知,吴洲哥定时被人盯上,狗仔乱报道惹人注意而已。再加上窈窈暴脾气,一点就爆,定是不想听吴洲解释的。吴洲又是个直男,老婆不想见他,拿她自己威胁,肯定不敢轻举妄动晃着去解释的,两人才到这局面。
她们也是对李窈拿自己威胁人的臭毛病没治。
把人送到屋里团团转的人手里。
舒清眼神示意吴洲:“解释清楚……”
到家已经很晚了,程母看她进屋:“回来了。”
“妈,你还没睡啊?”
程母关了电视:“都没回家 ,睡不着。”
他还没下班?这都几点了?
“我去睡了,熬不来了,你记得给小河打个电话,我没打通。”说罢便上楼了。
“好。”
替团子拉好被子出来 。
坐在床上,发呆的看着对墙上的花海图,好久才翻出手机。
响了好久,久到舒清以为没人接时,那边清冷的声音却传来了。
“喂?”
“还在忙吗?”
“嗯。”
“今晚回来住吗?妈妈刚才再客厅等你,打你电话……没通。”
“你想我回来住吗?”
舒清张嘴了半天才吐出两字:“回来住,程之河……”
“好。”
“那挂了。”
“好。”
舒清苦笑,程之河你为什么突然在意我的想法了,你能不要让我一次次的在天堂河地狱横跳吗?我害怕的,很害怕……
第二天起床时,
还是在他怀里醒来。他好像习惯了抱她睡觉,她也习惯了每天早上醒来时在他怀里的感觉。所以说,习惯这东西很可怕......
她翻身对向他,程之河的眉目清秀中带着硬朗,身材又好,财力、家世更是无可挑剔,舒清想不到那些女人不往他身上贴的理由。
这段时间她也挺闹得,想放下又总是想起,舒清知道自己忽冷忽热,也挺阴晴不定的,又有什么脸去说他呢。看着面前俊朗的面容,摇了摇头,轻声起来了。
程母一大早就看见小儿子的车在院子里:“刘姨,小河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车子怎么没开到车库去停这了。”
刘姨摆好早餐,笑着说:“回来挺晚了,大概有一点了吧。”
说着又笑笑:“估计是累了,车子就没有开进去吧。”
一大家子都坐下时,程父开口说要河程母出国去散散心,家里有事让电话联系。程母笑着说:“原本不想去太远的地方,周边就好,但是你爸爸朋友又送了国际邮轮的票,刚好就去走走。”
程之河:“几点去?”
程母:“下午五点。”
程之河:“好好玩。家里不会有事的。”
舒清看眼身边垂眸给团子夹包子的人。见他再没开口的意思。舒清朝团子眨眼睛。
作为妈妈的小心肝,团子自然是领会了,嘴角沾着粥粒笑嘻嘻的喊:“爷爷奶奶,希望你们玩的开心,回来给团子带好吃的哦!”
尴尬的气氛因为团子有所缓解不少。
程父程母看着乖孙孙心情好多了,应声答应吃货团子。
舒清看他嘴角的米粒,倾身拂掉:“小吃货,你该控制饮食了。”
刚坐好,舒清见身旁人又夹了煎饺要往团子碗里放。她及时拉住:“团子太胖了,要控制一下,你吃吧。”
程之河无所谓的看眼吃的正欢的小人:“还好啊!”
团子耳尖听到了,嘟着嘴撒娇:“我也觉得不胖,妈妈。不用少吃的。”
桌上的人被他惹得大笑。
这还是父子俩第一次统一战线,达成一致。
她摸摸团子的头发,“要健康饮食,不可以暴食。”团子笑笑,鼓着嘴巴又点头,就是不放手里得勺子。
她还是把那个煎饺夹到了身边人碗里;“你吃吧。”
团子的饮食还是要循序渐进得好。
吃完早餐。
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留在家的收拾行李。
一上午枯燥乏味的数据整合。午饭是在事务所旁边的一家川菜店吃的。味道挺正,算是开了一次辣子宴。回到所里休息了一会儿,就开始继续早上的工作了。
不一会儿,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
是刘姨来电。
她接通:“喂,刘姨?”
那边声音杂乱,还有风声似的。刘姨喘着大气喊她:“清清,清清快来医院,老爷子病重了想见你……”
舒清急挂了电话,起身就往外跑。身子起的有些猛了,膝盖一下就磕到了。
同事们一脸忙热的看她跑出门,没几秒就不见影了。
安北从办公室出来就见她跑了出去,她皱眉又进去了。
医院走廊里,程母窝在程父怀里低声哭泣。他靠墙单腿立地,一腿弯曲着,闭着眼仰头。
她提步像踩在棉花上似的,恍惚走过去。
“爷爷,爷爷怎么样了?”
他任然闭着眼,只是嗓音嘶哑:“昏过去了,正在抢救。”
舒清眼泪控制不住的要掉,她仰头硬是想憋回去……
等了一个小时后,急救的红灯终于灭了。
程父搀着程母上前,舒清也追上去等医生的回答
“我们尽力了,你们准备一下吧。”
医生的话晴天霹雳般砸来,程母腿一软摊在程父的怀里了,泣不成声。舒清耳膜浑然,只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杂音震得脑袋疼。眼泪终是流了下来。
护士出来,让她们进去见见老人家,轻声嘱咐还是开心点好,老人家笑得很开心。
舒清踩着沉重的步子跟进去。
爷爷躺在病床上,原来的精气神早不复存在了,几天不见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人也瘦了很多。爷爷真的如护士说的那般,虽然去掉了所有仪器,眼睛里闪着晶莹,但笑得那般开心。
他向程父母背后大的舒清招手:“清清,过来。”
“爷爷……”舒清进来时的伪装瞬间瓦解了,她哽咽着上前握住爷爷的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