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下床进了卫生间。
团子听到动静也转醒了,“爸爸,你起来不?”
“拉一下爸爸。”程之河难得求儿子。
但很明显儿子不愿意。
“爸爸自己起来吧,你太重了……昨晚都把我和妈妈挤到床边了。”
程之河:“……”
小家伙心机很深啊……
由于今天是雨天,窗户上雨滴密密麻麻的砸下来,街上的行人少之又少。舒清决定不出去了和团子窝在屋子里做甜点,包饺子。给希君去了电话,说了昨天遇到某人的情况也说了住处。
中午时分。
程之河这是第二次尝到媳妇的手艺,上一次还是在香榭小区的那顿早餐。
团子看他爸吃的津津有味,突然转头看向他妈,“妈妈,你这几天不要做饭了吧?”
舒清盛汤给他,“为什么?团子不喜欢吃妈妈做的了?”
团子赶紧摇头,嘴巴油叽叽的,“没有,团子喜欢吃的,只是这段时间妈妈也放松一下,我们去外面吃吧,去便宜点的地方吃。”
还挺为他妈经济操心的
舒清笑笑:“行,不过团子不用担心,妈妈有钱的。”她为儿子打消顾虑。
程之河笑得咧开的嘴慢慢僵住了,抬眸对上儿子挑衅的眼神,硬是勉强笑着,谁让他自己活该呢…硬是吃完盘子里最后一块糖醋鱼,他才放下筷子,满足的很。
在厨房收拾妥当出来,就见儿子和他上一个一坐,一个沙发上一躺,好不舒服。团子看一眼他爸大咧咧挽起来的裤腿,无语了。
舒清也看到了,但当着儿子的面也不好开骂,过去站在沙发背面,“去卧室上药啊。”
“你坐这卖啥惨。”她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我胳膊疼,你帮我上药。”
有脸说,真是,说他地痞流氓都谦虚了。这混蛋昨晚在她胸前造的她还没找他算账呢,真是有脸了……舒清心里一顿吐槽,面无表情得饶过他,抱起团子窝在另一个沙发里,将遥控器放团子手里放电影看看。
“团子,就看这个?”她喊住要按跳过得团子。
“妈妈,这是英文哎!”团子皱眉仰头委屈到。
他跟奶奶,妈妈学得单词加起来都看不懂的哎!
他妈义正言辞,“没事,你那些词差不多了,不懂得我再教你啊。”
“妈妈,我们是来玩的,还要学习啊?不要啊……”
舒清抱起滑下去企图溜走的小人,笑着讨价,“好了,就看半部,后面半小时就看你喜欢的,好不好?”
看妈妈严肃的眼神团子妥协了,“好吧。”
母子两安静的看着,时不时传来团子小声出来的一声,“妈妈这个词不懂。”
“dumb,蠢,愚蠢;哑的。知道了吗?”舒清耐心的给他讲解。
团子:“能举个例子吗?”
舒清:“Dad is a dumb.\
团子:“爸爸是个笨蛋?”
舒清:“是的。”
沙发上安静的程之河:“......”
团子:“妈妈,这个呢?”
“这个也不会。”
舒清:“……”这是前面学的都忘完了?
……
半小时后,团子终于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佩奇了。欢快的哼唧出声,开心的不行。
突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掏出来看——是小琨。
“小琨怎么了……”
程之河看人起身进了房间,荡着腿弯的裤腿也进了,只是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舒清站在窗前认真听电话,未曾注意到身后跟进来的人。
“妈还好吗?”
……
“行,回去给你电话……好等你。”
舒清挂断电话,看着窗底下的蚂蚁般的人潮,就算影子中出现他的身影她还是那个姿势,未动分毫。
“老婆,我腿疼,你帮我上上药吧。”
舒清垂眸掰开腰间的手,没有回他话。
他却再次缠上来,手劲比先前大的多,舒清再用力拉也是徒劳。
“程之河,你是一个大人了,不要这么幼稚好吗?我们走到这一步我知道是我一开始用孩子绑了你,我错了行吗?爷爷告诉我那年假期他没有照看好你,让你被公司对手欺打,关在地窖一个星期......还有让你没有见到王梦卿最后一面,爷爷他老人家让我对你多些宽容,慢慢你会放下的,我也相信你会走出来,一直能忍则忍,可是到头来你的做法让我觉得我对你的宽容完全是在给我自己心上划刀口……儿子一出生你就跑去为她完成当兵的梦想,她送你的礼物你藏得像个宝贝,但是我从上学你每个生日送你的礼物,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恐怕你自己都不是知道是扔了,还是放在那个角落里生灰了吧……
舒清豆大眼泪止不住得往下掉,她自嘲得抬手抹去,“如果哪位女士真得需要骨髓,你…你是不是真得要让儿子捐?程之河和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说啊?……”
程之河只是用力抱着她,脸埋进她得脖颈里,一动不动。
其实还等他说什么?他沉默般得回答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只是她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罢了。
“好了,我知道你长情,见不得心上人的家里人受难,面对这样的抉择可能心里也不好受,可是我真的不想过了,真的。”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捧起垂眸脸色煞白的人,“程之河,这几天就当是我们婚姻里最后一场旅行,好好放松,好好玩,开开心心的。”她拉人过去床边坐下,拿过来医药箱,轻轻的帮他消毒,上药,“你可不可以安心治病,好好吃药啊!齐医生都跟我告状好几次了。”
抬眸对上那双猩红的桃花眼,“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程之河不答,半响儿才飘出一句,“舒清,我喜欢你......我的心上人是你。”
“是吗?”舒清头都不抬得帮他贴上创可贴。
晚上吃完饭,程之河说定了话剧的票。
最后一家人坐车去看了话剧。
这天,舒清让程之河带团子去玩。她出门见希君去了。
“怎么回事啊?”希君眯眼探究她。
舒清轻抿一口咖啡,“就跟过来了。”
“这家伙现在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希君不屑得表示。
舒清点点头,“脸皮是挺厚的,以前还真没发现过。”
舒清主要约希君是让她帮忙参考参考,她想带些礼物回去。
两人去了最大的奢侈品市场,生活市场和彩妆市场。
收获满满的打车回家了。
“清清,我明天有课,可能送不了你了?”希君提着购物袋往大厅走。
“没事,你忙你的。”舒清说。
希君拉拉身边人衣袖,“有事打电话,不要自己忍着知道吗?”
“知道,还能有什么大事也就这些琐事。”
“啧啧,那还不一定呢。”肩膀碰一下她,瞅她,“就程之河那疯子样,还真说不好。”
舒清跟希君说了程之河的变化,她言简意赅的总结出一句,程之河是个疯子,精神分裂。
舒清:“……”
将东西放下,舒清邀她坐会儿,她拒绝了。
她又不是没看到客厅里那人的眼神,像她怂恿清清和他离婚一样,瞪她干嘛?不过她也还真希望清清和他分开,一天天有病似的家伙。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舒清送她电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