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窈最近也常来电话,开口就是程之河在她这吗?
舒清都要被她问的吐了,次次来电开头就是这几句,要不就是“程之河又拐吴洲去喝酒了,你快打电话喊回家。”
程之河这几次也来,不过都吃了闭门羹,白天团子要上学,没有借口来家里见她,晚上更是不让进,周末时舒清预判了他的预判,早早就送团子去老宅陪两老。实在是气的没有地方发泄的人,只能次次拉吴洲和一圈好友出来喝闷酒了。
这个状况下舒清直接就是搪塞过去,通常下团子就是借口。
有一次,团子窝在沙发里看佩奇,又听见他妈拿他当借口,嘟着嘴巴,看挂了电话得人,“妈妈,你都骗窈窈干妈好多次了,小心跑回来打妈妈屁股哦!”
舒清看儿子笑得傻兮兮的样,不忍心打击他“小家伙你才是被打屁股的人。”
这天,舒清接律师的电话,还是没有任何进展。
挂了电话,看着团子砸吧嘴巴的睡颜,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本就可以一周,再不济一个月就可以完成的,但是这都拖了多久了。眼看着要过年了,可是他还是不松口,一直施压,更不就是寸步难行。
找了个时间舒清去了统成。
“高助理,你们老板不在吗?”她刚去办公室敲门了,里面没人。现在是上班时间按他的个性肯定在的啊!只好找到助理办公室的高崇问 。
高崇笑着 起身看了下老板的行程录,“老板,今天约了森少爷,还有一会就回来了,您要急得话我打电话问问,也可以在办公室等一小会的。”
“不用打了,我等会就好,你忙你的。”舒清说。
“好的。老板吩咐过您过来自便,累了也可以去休息室休息,没人会打扰的。”高崇眯着眼就差跟她老板一副样了。
舒清笑笑,没回他话到问了一不相干的,
“高助理,你跟你家老板多长时间了?”
高崇不想的直答,“我毕业就跟着老板了。”
舒清 一笑,转身进了办公室等人去了。真是穿一条裤子,而且听他那意思,他早就猜到她要来?
莫约半个小时,男人从外面推门进来,照常的西装只是现在已入冬外面还搭配了一件及膝大衣。褪去大衣向沙发上侧躺的人走去。
从另外以沙发上拿来薄毯盖在睡着的人身上。
高崇敲门进来,
看见等老板的人此时正趟着睡着了,轻声走过去,“老板,需要你签个字。”
程之河拿过,快速浏览了一边,拿笔刷刷几下‘程之河’三字跃然纸上。
“老板,夫人来有半小时多了,我说通知你一下,夫人说不用,便在这等你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没事不要让人进来了。”
“好的。“高崇应声退下了。
程之河转身看向躺着的人,却不想就这样对上了那星眸眼。
“醒了?”他问。
“能借你名字一用吗?”舒清眨着眼看脚踝处坐的人。
程之河自动略了她的问题,反而问她,“什么时候醒的?”
舒清掀开身上的毯子,放他怀里 ,起身整理褶皱了的棉裙,“高崇说话时。”
“刚好,晚会有个聚会接上团子去一趟。”他拿起身上的毯子放在单人沙发上,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舒清:“……”
她问题就这么直接给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跟过去。
“我刚才的话你还没回我呢!就签个字,又不会花你多超时间,而却我是净身出户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啊?”她直接掀牌。
怒目而视的瞪他。
他就只有平静的滑动电脑。
“程之河——”她气急了,抬手推翻了桌面文件,“啪嗒……”一堆文件落地声在安静的屋里有些刺耳,舒清捏着拳头看着满地的东西。她想拍一下的,却一用力全到地下了。
“老板,怎么了?”高崇听到声音,推门进来。看见老板面色 阴翳的看着电脑,身边的夫人像是受了惊吓,僵硬的看着椅子上的人。
“我马上找人来打扫。”他出声期望打破一下僵局。
不料,
“不用,你先出去。”椅子上的男人头都不抬得说道。
高崇只好关门出去。
程之河这才扭头看向身边站的人,薄唇微起,
“我想拖到你打消离婚得念头,满意吗?我就是这么想的。”他的目的就这么明晃晃得摆出来,他就是有能力,就是不相信她有能力起诉离婚,也不相信他们会分开。
舒清扭头就往外走。
“站住——”
舒清不顾身后的声音,唏嘘往外走。
转动门把手时,身后的人追了上来。
“我让你站住,听不见吗?”她扭过舒清的身子,迫使面对着他,肩膀被他用力抓紧,弯着身子挑起舒清的下巴。
舒清瞪着面前的人,高傲的抬起下巴,不让他碰。
他起唇,“去那?去老宅?找他们说请让我同意离婚?”他嗤笑出声,好似在嘲笑她的幼稚。
舒清冷脸,也不管他为什么看出来了,“对,我就打算去找叔叔阿姨的。”
“呵……你不是知道吗?找他们没用,他们只是生了我,养育之恩少之又少,你为什么觉得他们可以让我改变主意,乖乖签字呢?”
舒清瞪着他,死命挣扎,“松开,程之河松开……”
“好了,反正你今天休息,陪陪我,等会儿一起去接儿子。”他说着就拦腰抱起了扭动挣扎的人。
回到座椅上,舒清被他抱坐在腿上,“乖一点,再乱动后果自负。”他不要脸的笑。
舒清感觉到不对劲倒也不敢乱动了。
他下巴自然的搭在她肩胛骨上,双手自然的在他腋下穿过翻看文件,滑动鼠标。
他电脑上调出来的满屏数据,偏头看她,“帮我看看,有什么问题?
舒清抿紧嘴巴。
他才不在意她回不回话,只要在他身边就好,轻笑着突然凑上来亲她脸颊一下,转头看他的数据。
舒清摸一把脸,嫌弃至极,推肩膀处的脸,压着气问他,“你是不是跟踪我?”
程之河笑笑,“啧……怎么叫这么难听,那是保护你和儿子的安全。”
“滚吧,明明就是跟踪,做了还怕人说难听。”她不认同的反驳。
“老婆,我发现你变了,以前都是安静娴雅,乖乖的…现在怎么总是爆粗口,比你口中我这个调戏戏子的浪子都要粗啊?”
“被你逼的。”她冷声说。不过他怎么知道我说过这句话了。想必是老相好告状的吧,因为她再没有跟人聊他、聊这些的,只有那次了——和景行谈话那次。
“你松开,我要回去了。”她忍不了了。